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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然再找對方談談?&rdo;楊毅問。

&ldo;你已經談過三次了，不也沒結果嗎。&rdo;陸江寒合上筆帽，&ldo;先晾他一週，找老王打聽一下，他和徐聰關係不錯，看能不能找到理由。&rdo;

&ldo;行。&rdo;楊毅點頭，&ldo;我晚上就過去。&rdo;

整場會議，顧揚沒有任何發表意見的機會，也確實提不出什麼意見。這是寰東第一次和lot百貨合作，身為媒體筆下&ldo;國內最文藝小資&rdo;的商場，lot和傳統百貨的格調氣質截然不同，整體由瑞士知名設計師一手打造，融合了日式的簡潔明亮和歐式的浪漫飄逸，近兩年在年輕人裡熱度很高。

&ldo;有沒有什麼想法?&rdo;散會後，陸江寒問顧揚。

&ldo;我之前也看過一些關於lot徐總的新聞。&rdo;會議室裡只剩下了兩個人，顧揚也就沒有拐彎，&ldo;一直就覺得他很……狡詐。&rdo;雖說無商不奸，但奸成他那樣的也不多見，起家靠山寨知名連鎖，常年投機取巧見縫就鑽，還熱衷於到各大學開講座，向祖國的花朵灌輸所謂&ldo;掠奪思維&rdo;，居然也培養出了一批瘋狂粉絲。

&ldo;或許他真的很有經商頭腦。&rdo;顧揚說，&ldo;但抄襲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錯的。&rdo;和社會環境無關，和他目前取得的成就無關，只和本心有關。

陸江寒笑笑：&ldo;這個觀點很有你自己的風格。&rdo;

&ldo;剛剛您說的老王是誰?&rdo;顧揚又問。

&ldo;我和徐聰共同的朋友，手裡有座酒莊。&rdo;陸江寒說，&ldo;路子很廣，將來有機會我帶你去見他，基本等同情報站。&rdo;

顧揚點頭：&ldo;嗯。&rdo;

然而情報站這次似乎並沒有發揮它應有的作用，至少在週五的時候，楊毅還處於焦頭爛額的狀態。而顧揚的定製手巾也一直沒能找到機會送出去，陸江寒這周被政府召去開企業家大會，要是想見到他，開啟電視碰運氣的頻率也要高過蹲在總裁辦公室。

陰雨沉沉的週六，天氣很悶。

顧揚拎著巨大的購物袋下了計程車，裡面裝著他在英國挑選的禮物。李豪和梁曉重已經等在了店裡，正抵在一起竊竊低語。

&ldo;說什麼呢?&rdo;顧揚拉開椅子，隨口問，&ldo;杜哥還沒來?&rdo;

&ldo;說是堵在了路上，要遲半個小時。&rdo;李豪幫他倒茶，&ldo;來，先喝點水。&rdo;

&ldo;怎麼了你們兩個，都一臉嚴肅的。&rdo;顧揚端著茶杯，疑惑道，&ldo;不會女神跟人跑了吧?&rdo;

&ldo;和她沒關係。&rdo;梁曉重拉著椅子坐到他身邊，&ldo;天天倒是還沒說，但我聽到一個訊息，說他們集團直接從美國空降了一個部門經理，自帶三人團隊，下個月報導。&rdo;

&ldo;什麼意思?&rdo;顧揚皺眉，&ldo;杜哥的升職泡湯了?&rdo;

&ldo;要訊息是真的，可不得泡湯。&rdo;李豪嘆氣，&ldo;你說這老外的公司也真可以，都8012年了，還在職場上搞國籍歧視。&rdo;

&ldo;幸虧你告訴我。&rdo;顧揚拆開禮物包裝，把賀卡抽出來，&ldo;我這還祝升職加薪呢。&rdo;聽著跟諷刺似的。

&ldo;趕緊撕了。&rdo;李豪指揮，&ldo;大家淡定一點，要是天天不說，我們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