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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是說你要把他們賣給易銘?&rdo;陸江寒拍拍他的肩膀，&ldo;別緊張，這不是錯誤的選擇，更不是出賣靈魂。&rdo;

&ldo;算是吧。&rdo;顧揚把那疊稿子拿過來，&ldo;但其實我還沒想好。&rdo;

陸江寒示意他繼續說。

這次的故事要比前一個更加沉重和真實，普通家庭被重症病人拖三四年，不用想也知道目前是什麼狀況。

&ldo;反正已經被他拿走了很多稿子，再多一次好像也無所謂。&rdo;顧揚嘆了口氣，&ldo;而且薛老師對我很好的，他已經走投無路了，我不想因為幾張設計稿，就眼睜睜看著他的兒子出事。&rdo;

&ldo;我不反對你把稿子給易銘。&rdo;陸江寒說，&ldo;但以後呢，你有沒有考慮過?&rdo;服裝不比建築物，可以一個設計就矗立數百年，每個季度、甚至每個月都需要新鮮血液。

&ldo;他會一直找我的。&rdo;顧揚沮喪地說。

陸江寒反而被他的表情逗笑：&ldo;然後?&rdo;

&ldo;然後我還沒想好。&rdo;顧揚用力拆開一袋薯片，&ldo;可世界上也沒有第二個薛老師。&rdo;

&ldo;嗓子還在疼。&rdo;陸江寒提醒他。

顧揚只好把拆開的薯片袋遞過去。

吃嗎。

香辣魷魚味。

&ldo;你很聰明，不過在處理這件事的時候，可能還沒找對狀態。&rdo;陸江寒建議，&ldo;要不要先冷靜一段時間?然後再考慮要怎麼走下一步。&rdo;

&ldo;沒時間考慮。&rdo;顧揚搖頭，有些不易覺察的小煩躁，&ldo;薛老師那頭等不了，而且……我也沒心情仔細考慮，我已經好幾天不能專心工作了。&rdo;

&ldo;那需要建議嗎?&rdo;陸江寒又問。

顧揚說：&ldo;需要。&rdo;

顧揚說：&ldo;謝謝陸總。&rdo;

&ldo;你的薛老師目前需要多少醫藥費?&rdo;陸江寒把薯片放回桌上。

&ldo;不知道。&rdo;顧揚沒概念。

&ldo;先去和他的主治醫生談一談，知道這病最長能拖五年還是十年，最多需要多少醫療費。&rdo;陸江寒說，&ldo;這些就是你該給老師的金額。&rdo;

顧揚答應：&ldo;好的。&rdo;

&ldo;除開老師的這一部分，你還得為自己考慮。&rdo;陸江寒說，&ldo;易銘向你開過價嗎?&rdo;

&ldo;有，很多次。&rdo;顧揚說，&ldo;但我都沒答應。&rdo;

&ldo;我不懂設計師的圈子，不過倒是能透過銷售業績，大概推出易銘這一年從nightgale裡獲得的收入。&rdo;陸江寒說，&ldo;如果我是你，會全部問他要過來。&rdo;

顧揚遲疑：&ldo;他能同意嗎?&rdo;

&ldo;他能。&rdo;陸江寒說，&ldo;凌雲需要nightgale,易銘不敢讓這個品牌在他手裡出任何差錯，況且他還想靠著nightgale在國際上打響知名度，他離不開你。&rdo;

顧揚深深覺得，這簡直是世界上最倒黴的一種&ldo;離不開&rdo;，無窮無盡伏地魔一般的困擾。

陸江寒把茶杯遞給他：&ldo;先喝點水。&rdo;

&ldo;我會冷靜下來，然後好好考慮的。&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