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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怎麼就會和他走到了要和離的那一步呢?
現在想想,恐怕那時雲旗莫名其妙地疏遠還有別的原因,只是自己沒有問,他也不願說,彼此便這般一步一步離了心。
桑梓想到這,只覺得那荒廢的四十餘年實在可笑,等自己幫這磨人精解開了心結,務必要問他一問當年的的隱情。
次日,兩人乘著馬車去往了桑府大宅。
雲旗信守了承諾,還沒進府門便溜上牆頭沒了影子。桑梓被小蘭扶著,輕手輕腳往後院走去。
這裡早已不復當初的奢華,院裡的花草瘋長,亭臺的石椅上落著厚厚的灰塵。偌大的府邸只見得一二僕人匆匆來往,明明是幾近初夏的時節,竟憑生出一絲蕭瑟之氣。
桑梓循著記憶,先去了應氏的院裡。
婦人洗去了妝容,一身素縞跪於蒲團上,對著佛像念念有詞。
桑梓原以為依照應氏的性子,今日定是要再勸自己離了雲旗,卻沒想到她只是迎著自己關切地問了些近況,也似乎是桑太尉的死讓應氏想通了些,竟從頭到尾沒有提過雲旗的事。
&ldo;娘,&rdo;桑梓有些羞赧,面上飛紅道:&ldo;您要做外婆了,等孩子生下來,您可以多來聶府看看他。&rdo;
應氏微驚,繼而也露出喜意,&ldo;好,本來為娘還擔心那人會虧待你,如今你是正室,待你產下長子,地位便不可撼動。縱是他日後同你離了心,你也有了倚仗!&rdo;
&ldo;娘,您別擔心,他不會的。&rdo;桑梓毫不在意。
&ldo;你呀,還是太小。&rdo;應氏無奈地嗔了她一眼,又開始絮絮叨叨地給她說了一些這高門大院裡的齷、齪,不停地提點她要事事留心。
母女相見總是有說不完的話,等桑梓從應氏院裡出來,已是過去了兩個時辰。
她抬頭看了看牆頭,並沒有瞧見雲旗,想著總讓他待在上面也太勞累,便沖小蘭道:&ldo;陪我再去看看父親的靈堂,然後我們便回了罷。&rdo;
小蘭乖巧地點點頭,扶著她又往另一個偏僻的院落走去。
桑太尉因為涉嫌前朝舊案被判為罪臣,斬首之後屍體便被禁軍按大燕律例,帶去了罪庭司火化。
而桑府裡面的這個靈堂,不過是個衣冠冢,給府里人祭奠緬懷罷了。
讓桑梓稍顯意外的是,應龍正披麻戴孝,跪在牌位下為老人燒紙。
&ldo;表哥?&rdo;
聽到她的聲音,男人猛然回頭,似有些驚喜地望著她,&ldo;小梓?我,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rdo;
可待他看清桑梓身邊的那面生的丫鬟,他才驚覺眼前這人早已成了別人的妻子。
桑梓沒有接他的話,只是跨過門檻進了屋,淡淡問道:&ldo;表哥也來看爹爹嗎?&rdo;
感覺到她的冷淡,應龍苦澀地笑了笑,啞聲道:&ldo;小梓,你我非要如此生分嗎?&rdo;
房頂突然響起輕微地&ldo;咔嚓&rdo;一聲,桑梓想著雲旗正趴在上面偷聽便覺好笑,面上卻不顯道:&ldo;表哥此話怎講?你我兄妹,血濃於水,何來生分之說?&rdo;
&ldo;不,我知道你怪我,&rdo;應龍很是煽情地搖了搖頭,&ldo;當初若不是我身陷囹圄,怎會讓其他人強行將你娶走,我……&rdo;
&ldo;表哥慎言,&rdo;桑梓給老人上了柱香後,轉頭盯著應龍道:&ldo;我已為人妻,往日種種皆同昨日消散。何況如今,我心中對表哥已無情意,還望表哥明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