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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墨的解釋淡然,流蘇卻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某些資訊,他今天叫凌風雷為爹了,可知這些日子以來,他們雖為夫妻,宣墨在宣府卻從不曾叫凌風雷為爹,不過是凌大人,令尊之類的稱謂;這墨名為墨紋心,宣墨把自己當做墨作為壽禮,是否寓意讓凌風雷放心,自己不會有謀逆之意?
正百思不得其解,宣墨收回盒子,淡淡道:“流蘇,我別無他意,無須猜我的用意,不是曾說過嗎,無須相互提防。”
流蘇有一種被識穿的尷尬,乾笑了幾聲,道:“那就送這個吧,多謝你費心。”說著便走了出去。
宣墨若有所思的看著流蘇在陽光下的影子漸漸消失,流蘇啊,你可知,凌風雷,並不喜歡文墨呵。
正月初六,平日冷清的爵祿街車水馬龍,赫赫揚揚。著各品官府的官員們,鮮衣怒馬,帶著壽禮紛紛湧向凌府,一時間整條街熱鬧非凡,市集的百姓們指點著那些官員,臉上未免都露出羨慕之情。
相比起其他同僚的張揚,宣墨低調了許多,一頂青色軟轎在眾多高官的棗紅色轎裡顯得樸素而平凡,轎內的兩人卻怡然自得,流蘇斜歪在宣墨身上,手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掰著翠玉豆糕,聽宣墨低沉帶著磁性的嗓音讀著書上的段落。
軟轎顛簸,流蘇還能忍受;只是一在轎中看書,立馬就暈,但不看書又無事可做,遂想出了一個點子,專挑了那些自己喜愛的書籍,纏著宣墨給她念。
宣墨雖表情無奈,可是眼神卻出賣了自己,充溢著滿滿的溫柔和包容,挑了流蘇愛聽的故事,娓娓道來。讀到好笑之處,流蘇就掩了嘴呵呵笑著,如溪水般清澈的聲音從指縫間流瀉出來,柔軟的軀體帶著笑意微微顫動著,宣墨就有些震撼,只感覺為了這笑聲,仿若什麼都可以拋卻,只願陪著她青山綠水間蹣跚著慢慢變老。
流蘇正沉浸在故事的情節中,宣墨卻突然停了,不由得往上望去,恰好撞上那雙溫柔笑意的眼,只見宣墨寵溺的看著自己,一字一句吟到:“紅樓別夜堪惆悵,香燈半卷流蘇帳。”流蘇一愣,這詞裡竟有自己的名字,還未細細品味,宣墨又念道:“紫檀枝似流蘇帶,黃金須勝闢寒鈿。”流蘇笑了起來,看宣墨一雙眼彷彿帶著春雨繁花,溫柔念道:“騰虯舞蛟矯欲去,流蘇絡帶翩如仙”,又念道:“雕戈如雲護中堅,流蘇帳暖垂蜿蜒。”
流蘇笑著起身,想去捂宣墨的嘴,忽聽轎外跟隨的宣安道:“少爺,夫人。凌府已到了,從哪門進?”
宣墨和流蘇異口同聲道:“偏門。”兩人俱是一愣,相視而笑。
青色的軟轎悄悄從偏門進了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凌府的大廳人聲鼎沸,正中間龍飛鳳舞的一個壽字喜氣洋洋,凌風雷捋著鬍子,微笑著邊看管家收禮,邊與來賓點頭示意,喧鬧中小廝高聲叫喚:“小姐姑爺到!”
眾人迅速安靜下來,轉身看向大門,流蘇和宣墨跨進門檻,兩人走向上座的凌風雷,俱是跪下,磕頭齊聲道:“祝爹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眾人俱感意外,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知道,凌風雷與宣墨可以說是對頭,這樁婚姻的目的是路人皆知,不曾想尊貴如宣墨,竟然心甘情願行如此大的禮,這時才都對宣墨身邊的流蘇刮目相看,心下都思忖:這女子不簡單啊。
凌風雷見宣墨在大庭廣眾下給足了自己面子,面上禁不住露出得意之色,虛擺了個手勢,道:“起來吧。”
宣墨和流蘇起身,走向自己的席位,聽上面凌風雷說了一套客套話以後,宴席就正式開始了。一時間觥籌交錯,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康鳳擠過一堆和他搭話的官員,終於擠到了宣墨身邊,在他耳邊悄悄說了些什麼,又敬了一杯酒,完了才離開。流蘇無意去聽,也無意詢問,只顧吃著眼前精美菜餚。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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