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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洋洋灑灑給櫻娘寫了一封近三千字的書信,然後託付這位農夫把信送到櫻孃的手裡。他給的這一兩銀子太少,讓人家跑幾百里路,除了來回路費和吃用,約摸著連一百文錢都餘不下來,但是人家還是同意了。
伯明這幾日都在估算著那位農夫現在已經走到哪兒了,應該到了欒縣吧,或許已經到了永鎮,也有可能已經把信送到了櫻孃的手裡?
櫻娘收到他寄來的信,會不會激動得淚流滿面?他實在是想她啊,想得飯不思、夜不寐,都快得病了。以樑子看來,他已經得病了,因為他經常魂不守舍,嘴裡會突然冒出櫻孃的名字。
伯明知道櫻娘肯定如同他一般,也會如此思念他,他希望這封信能給櫻娘帶來一些慰藉。
他正尋思著這些,有三位穿著差服和套靴的人朝他走了過來。
“你是薛伯明麼?”其中一人兇巴巴地問。
伯明稀裡糊塗地點了點頭。這時那人又問樑子是不是叫薛樑子,樑子自然也點了頭。
見他們倆都點了頭,其中一位似領頭模樣的人物將手一揮,朝兩位跟班命令道:“將他們倆帶走!”
☆、第61章 如此家書
銀月早已出了月子;此時正抱著小語來櫻娘這邊玩。“小語”是櫻娘給銀月孩子取的小名;大名還未定,說待伯明回來再給孩子取。
櫻娘瞧著粉團似的小語,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語的臉蛋;“銀月,小語可真是活脫脫的小銀月;長得像極你了。你瞧;她眉眼如畫且粉雕玉琢的;煞是好看。待她長大了;你家的門檻怕是都要被媒人踏平了。”
銀月聽了頗為自豪;她輕啄了一下小語的額頭,然後說道:“自從生了這麼個小東西后,整日操心著她;我都好久沒和叔昌拌嘴了。大嫂,你還有十日左右就要生了,近來幾日肚子有沒有動靜,疼過麼?”
櫻娘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疼倒是不疼,就是這孩子可不老實哩,動不動就踢我,有時還在裡面拳打腳踢似的。咱家的孩子怕是沒一個省事的,小暖這才十個月,就開始下地往前挪步子了,昨日她竟然還含糊地叫了招娣一聲娘。小語雖然暫時還瞧不出來什麼,不過看她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估摸著也是個機靈鬼。而我肚子裡的這個,我瞧著是個淘氣鬼哩,這些日子在我肚子裡壓根就沒清閒過。”
銀月聽了有些羨慕道:“指不定你會生個男娃哩!你瞧我和二嫂都是生女娃,雖然自個當心肝寶貝心疼著,誰知道孩子爹會怎麼想。我就覺得叔昌對孩子沒有我對孩子這麼上心,半夜裡孩子醒了,都是我起來哄著,他呼呼大睡,啥都不知道。”
“叔昌可不是個重男輕女的人,只不過男人都比較粗心一些,何況他白日干活累了,晚上睡得死一些,你多擔當點就是了。”
銀月笑了笑,“其實我也只是這麼說說,並不怪他,他平時對小語還算仔細的。”這時她忽然想到她那個重男輕女的爹,嘆氣起來,“我滿了月子後,也沒有帶孩子去孃家過,嫌孃家亂得慌,只是不知我娘……。還有我大姐,也不知她如今怎麼樣了,她竟然一次都沒來看小語,這不應該的呀。”
櫻娘見銀月微擰著眉,知道她很是憂心,便道:“你若是掛念你娘和大姐,明日就去一趟好了。小語還要吃奶離不了身,你抱著她去不就得了,讓叔昌也跟著去吧。”櫻娘覺得銀月的孃家輕易還真是有些去不得,若是叔昌不跟著去,她會不放心的,聽說錢秀才最近愛發酒瘋,可別不小心發到了孩子身上。
“嗯。”銀月點了點頭,想到她的爹孃,再想到她那位在外服徭役的哥哥,她除了深深嘆氣,別無它法。
雲兒在一旁帶著小暖玩,招娣去菜園子裡鋤草了。眼見著日頭已落了山,招娣扛著鋤頭回來了,胳膊上還挎著菜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