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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娘在廚房雖然聽不清他們母子倆在說什麼,但也能猜到一二。但這種事,她不好主動上前去說的。
楊三娘見兒子不肯,只好自己來開口了,她走進廚房,笑眯眯地說:“櫻娘,昨夜那個帕子給娘瞧瞧吧。”
“好,我這就去拿。”櫻娘就知道婆婆很在意這個,幸好自己不糊塗,沒急著洗。
當櫻娘從臥房裡拿出染紅的帕子給楊三娘看時,楊三娘這才放心了,“嗯,有空你給洗了。咱家就這一塊白綢帕子,還得留著以後給老二、老三、老四娶親時用呢。”
櫻娘聽了差點笑出來,心裡暗忖,這塊白綢帕子不會是當年婆婆用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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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訓斥
吃過午飯,櫻娘本來是想和伯明一起去山上砍柴的。她才找出一把柴刀來,卻被婆婆給叫住了,“櫻娘,你拿柴刀幹什麼?”
“我……想和伯明一起去砍柴。”櫻娘囁嚅著嘴,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有些害羞,好像她多麼離不開伯明似的。
在旁的伯明聽了心裡一陣熱乎,趕緊滿屋子為櫻娘找麻布手套去了。砍柴時手握柴刀會很疼,平時家裡有誰的手受了傷或起了凍瘡時,就會戴這樣的手套幹活。
楊三娘尋思著菜園裡的榨菜可以收回來了,便道:“砍柴可是個力氣活,你才進我們薛家的門,還是做些輕省的吧。菜園裡的榨菜可以收了,你去收一籃子回來,洗洗再切成片,攤在簸箕裡晾曬起來,到時候醃著吃。”
“哦。”櫻娘乖乖地放下了柴刀。
這時伯明已經找來了麻布手套,見他娘吩咐櫻娘去收榨菜,他有些失望,但也不好駁他孃的話,只好默默地將手套放在了一邊。
他又要去山上砍柴了,走時他朝櫻娘擠了擠眉眼,還一步三回頭來瞧她,櫻娘忍不住會心一笑。
她一回過頭,見婆婆正在看著她,她立馬將笑臉收了起來,有些尷尬。婆婆看到她和伯明這般眉目傳情,心裡指不定怎麼笑話她呢,她趕緊拎著籃子出了院門。
這時薛老爹也扛著鋤頭出來了,“他娘,麥地都鋤完了,現在咱們要去鋤玉米地了。你咋又盯著他們倆看哩,豈不是存心讓他們難看麼?”
楊三娘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好好,以後我不看他們倆了,不給他們心裡添堵。你說櫻娘本來想和伯明一起去砍柴,我卻打發她去收榨菜,她心裡不會有氣吧?”
“瞧你說的,櫻娘哪能那麼容易生氣。她懂你的意思,知道你是不想讓她累著,就怕這會子她有些難為情了,新媳婦臉皮都薄。你別想那麼多了,咱們走吧。”
櫻娘來到了菜園子裡,幸好在前世吃的鹹榨菜比較多,看模樣就知道哪些是榨菜。她收了滿滿一籃子回到家,就開始洗洗切切,忙活得還挺帶勁。
“你就是櫻娘?”一種蒼老的聲音從院門外傳來。
櫻娘抬頭一瞧,見一位老太太拄著柺杖立在院門前。只見她頭髮白花花,佝僂著背,腰幾乎彎成了九十度,看她神色似乎還很生氣。
櫻娘不知道她是誰,更不知道她為啥生氣,只是回答道:“我是櫻娘,您是……?”
老太太顫顫巍巍拄著柺杖進來了,“我是誰?我還能是誰!你們這些不肖子孫,一點禮數都沒有,老規矩都丟到腦門後了!”
櫻娘嚇得起了身,被老太太罵得有些莫名其妙。莫非她是伯明的奶奶或外婆?可是沒聽伯明說過呀,此時她也不好瞎叫,叫錯了人豈不是笑話。
她趕緊搬了把椅子出來,扶著老太太坐下了。老太太仍然氣憤不已,“我是伯明的阿婆!我還沒死呢,怎麼全家就把我當成死人了?新媳婦都進門了,竟然不帶去給我瞧瞧?孫媳婦難道不要給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