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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彷彿他不知道他的混蛋秘書已經跟我報過他的名字。

&ldo;早安，恩迪科特。&rdo;

&ldo;很高興他們放你出來。你不做任何抵抗也許是正確的辦法。&rdo;

&ldo;不是什麼辦法，只是倔犟罷了。&rdo;

&ldo;我想你可能不會再聽到這個案子了。萬一聽到而且需要人幫忙，給我個信兒。&rdo;

&ldo;怎麼會?那個人死了。他們要費盡心機證明他曾接近我。還得證明我知情。然後他們得證明他犯了罪或者是逃犯。&rdo;

他乾咳一兩聲，小心翼翼地說：&ldo;也許你沒聽說他留下一份完整的自白。&rdo;

&ldo;我聽說了，恩迪科特先生。我是在跟律師講話呢。如果我說那份自白的真實性和精確性還有待證明，算不算離譜?&rdo;

&ldo;我恐怕沒時間討論法律問題。&rdo;他高聲說，&ldo;我要飛往墨西哥去執行一項相當不愉快的任務。你大概猜得出是什麼吧?&rdo;

&ldo;嗬。要看你代表什麼人了。記住，你沒告訴我。&rdo;

&ldo;我記得很清楚。好啦，再見，馬洛。我說要幫你，原意未變。但我也給你一點兒小建議。別太自信你是清白的。你乾的是很容易受攻擊的行業。&rdo;

他結束通話了。我小心地把電話放回去，手擱在電話上瞪眼坐了一會兒。然後我掃掉臉上的不豫之色，走過去開啟會客室的門。

有一個人坐在視窗翻雜誌。他穿一套藍灰色的西裝，上面有幾乎看不見的淺藍格子;雙腳交叉，穿一雙黑色軟鹿皮系帶鞋，這種鞋子有兩個氣孔，幾乎像休閒鞋一樣舒服，不會一走路就弄壞襪子。他的白手帕疊得方方正正，後面露出一截太陽鏡。他的頭髮濃黑，像波浪一樣卷卷的，膚色曬成深棕色。他抬起一雙小鳥般明亮的眼睛，絡腮鬍下露出笑容。領帶呈深栗色，在雪白的襯衫上結成尖尖的蝴蝶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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