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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驚人的殺氣迫來。
烈日炎提著水刺,只見馬車左側一名大漢卓然而立,左右手各握一拐,氣勢沉凝,如高山嶽峙。
那大漢長笑一聲,氣態豪邁道:「烈兄別來無恙?」
烈日炎立時魂飛魄散,竟是自驚雁宮一役後失蹤已久的碧空晴。
烈日炎怒叱一聲,不退反進,手中水刺向碧空晴迅速直刺。
他這一著非常高明,如果他立即竄逃,氣勢盡失,不出百步,便要血濺當場,他這樣以攻為守,反能爭取苟延殘喘的機會。要知目下杭州儘是蒙人勢力,若有援手,哪還怕他碧空晴。
碧空晴暴喝一聲,他氣功到了以音傷人的地步,可以把聲音凝聚成一股氣流,有如鐵錘般猛擊敵人,攻入敵人的感官內。
烈日炎果然窒了一窒,攻勢停頓了半刻。
碧空晴身子電疾沖前,右手鋼拐重擊在烈日炎的刺上。
烈日炎怪叫一聲,驚鳥般飛返開去。
他的水刺以詭奇狠棘為主,絕不適合與以神力驚人著稱的碧空晴那專走剛猛路子的重鋼拐以硬碰硬。
碧空晴先以暴喝擾其心神,速度和角度又都拿捏得無懈可擊,甫出手更重擊他的水刺,以己之長,攻敵之短,故開啟始烈日炎便落在下風。
他不是想倒退,而是他血氣翻騰,水刺幾乎脫手墜地,以攻為守的美夢,被碧空晴一拐擊散。
碧空晴長嘯一聲,遠近皆聞。
這是杭州熱鬧大街,仇殺在街心公然進行,路人都避在一旁。
烈日炎迅速與碧空晴的距離拉遠至兩丈、三丈──
他心中狂喜,不明白碧空晴為什麼不乘勝追擊,緊迫而來。只要距離拉遠至四丈,他便可以轉入橫街逃命。
四丈!
遠方的碧空晴這才動作。
只觀其勢,烈日炎便知道自己完了。
四丈是碧空晴最佳的攻擊距離。
碧空晴身子俯前,雙腳一撐,整個人射上半空,炮彈般向烈日炎凌空撲來,一下子便飛臨烈日炎的上空。
烈日炎尖叫一聲,手中水刺全力迎上,碧空晴雙拐發出龐大的殺氣,籠罩著方圓數丈的地方,使他欲逃不得。
碧空晴再一聲暴喝,雙拐重擊水刺,跟著運力猛絞,水刺給捲上半空,似乎毫無重量般像根羽毛地在高空中翻滾不休。
人影乍合又分。
碧空晴雙拐一先一後,遙指丈許外的烈日炎,笑道:「烈兄上次你我未竟之戰,今日完成,亦屬有緣。」
烈日炎眼中兇光閃射,狠毒地道:「我們有緣之極,今日小弟先行一步,靜待碧兄來聚。」
碧空晴嗟道:「烈兄與我道路不同,烈兄作惡多端,歸宿定是那十八層下勾舌刺鼻的地獄,恕小弟不便奉陪。」
烈日炎忽地大口喘氣,眼中射出恐懼的神色,道:「我師兄一定為我將你碎屍萬段。」
碧空晴長笑道:「畢夜驚雖為當代高手,還不放在我碧空晴眼中,看來烈兄要死不瞑目了。」
烈日炎狂笑起來,眼耳口鼻不斷滲出鮮血,胸前那攤血跡不斷擴大,全身搖晃起來。沙啞聲音笑道:「哈!我是說大師兄厲工,你卻以為是畢師兄,可笑啊可笑──」
「蓬」一聲向後仰跌。
一代兇魔,終血灑長街。
碧空晴喃喃道:「血手厲工,難道他還未死。」臉上閃過一片陰雲,什麼人物能令他也感到驚懼呢?
第三章 杭州名妓
「篤!」「篤!」「篤!」三下輕響,把傳鷹從龜息大法驚醒過來,這種秘技能把人帶進一種似睡非睡的狀態,口鼻呼吸之氣停止,改以面板吸氣,所以當日赫天魔自埋土內,傳鷹在地底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