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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rdo;想笑，嘴角卻牽扯不動，僵在了那裡。

他們沿著晌午的綠蔭大道往前走，計程車始終不見蹤影。

汗水打濕了男人的襯衣，令他胸口受傷的地方又疼痛起來，可他仍強忍著，抬頭去看身邊的青年。

&ldo;怎麼？黎默不願意講？&rdo;卓軒努力保持平靜，眼皮一跳一跳的。

&ldo;他小時候的事，都不記得了。只知道，確實有個弟弟，1歲那年，被在夜總會做小姐的媽媽……&rdo;男人偷看一眼他的臉色，努力想著措詞，&ldo;放在火車站的洗手間……忘記……&rdo;

&ldo;是養不起，又嫌煩，所以丟掉了吧？&rdo;

&ldo;卓……軒？&rdo;男人停下腳步。

&ldo;用這種可憐的眼光，看著我幹什麼？&rdo;卓軒禁不住冷笑，&ldo;反正這個被丟掉的小孩，又不是我。&rdo;

男人吱吱唔唔，為難地開口：&ldo;他說，他弟弟……大腿內側有一顆不小的紅痣。&rdo;

&ldo;那也不能證明什麼！&rdo;卓軒輕蔑道。

男人咬住唇，試探地反握住他的手：&ldo;他說的位置，跟你很吻合。&rdo;

&ldo;你是在侮辱我嗎？！&rdo;卓軒猛地轉頭，被說中事實而失控，暴躁地推開了男人。

力氣太大，男人踉蹌兩步，竟然一跤跌在了地上。

卓軒居高臨下怒瞪著他，猶豫著想要伸手，又一言不發，寒著臉大步往前走了。男人拖著腿，很快跟了上來，捂住胸口默默陪他走著。

然而，畢竟舊傷未愈，又上了年紀，走著走著，就落下很大一段距離。

&ldo;卓軒……&rdo;男人這樣叫他。

卓軒不理他，繼續地走。

眼看就走到轉角處了，前面是熱鬧的街市，車輛來來往往。

卓軒突然收住步子，轉身又往回走。

&ldo;蠢死了！林卓軒這麼惡劣，楊碧文應該遠遠推開他，然後對自己說，&l;這個人太爛了！再不要喜歡他了！&r;&rdo;他一把拽過男人的手，賭氣地說。

男人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喘氣，眉眼彎彎，不好意思地笑了，分辯：&ldo;才沒有……你很好。&rdo;

&ldo;喂！&rdo;哪有這種蠢人！林卓軒踢了腳旁邊的電線桿，惡狠狠又不屑地嘀咕，&ldo;說我好也沒用，你這麼蠢的人，我才不會喜歡！&rdo;

&ldo;說謊。&rdo;

男人小小聲的。

&ldo;笨蛋！&rdo;

嘴裡罵著男人笨蛋，卻當街彎下身去看對方腿有沒有跌傷的林卓軒，也感覺自己，實在矛盾又分裂的可以。

&ldo;你看，又多了道新傷口。&rdo; 始作俑者完全忘了自己才是令男人受傷的罪魁禍首，手拿沾了酒精的棉簽，故意重重按在男人膝蓋的新傷口上，&ldo;真笨！&rdo;

&ldo;呃──！&rdo;男人痛得倒抽一口氣。&ldo;是我太不小心。&rdo;

卓軒面無表情地收好簡易藥箱，冷哼：&ldo;知道就好。&rdo;

然後兩個人坐在桌前，吃買來的外賣，吃著吃著，卓軒突然踢了男人一腳。並不重，還是嚇了對方一跳。

男人茫然地抬眼，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