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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沈儒林不上當,看他一眼催促道:「我不想知道,再給你五分鐘做選擇。」
「沈叔叔,你好歹也是看我長大的,真要親眼看我去死嗎?」衛司融打起感情牌來。
沈儒林稀奇看他數秒,又把他沒接的酒瓶遞過來:「喝兩口,我就再讓你聊幾句。」
這瓶酒所代表的意義似乎和他想得不同,這次衛司融沒拒絕,抬手接了下來,撬開瓶蓋,異常大膽喝了一口。
辛辣入喉,漫天灼熱的火從嗓子一路燒到胃,寒風裡的微寒被這口酒驅散了乾淨。
衛司融感覺渾身都熱起來了,臉頰跟著滾燙起來。
「好酒。」
「走一個。」沈儒林說。
衛司融二話不說和沈儒林來了個酒瓶相碰的文化,又是喝了一口。
「為今天這場聚會我謀劃挺久,從你們出發去邊山市時候,我就在想那是林又琥崩塌後的弱點,是最適合攻擊的時機。」
「走私案是你提前洩露給他的?」
「隱晦提了一句,他人很聰明。因為邊山市和崔又富的事心生懷疑,所以對我的一句提醒都杯弓蛇影得很。」
「他去潯陽找我談和,或許也是受你的影響,是嗎?」
「是啊,從他發覺有你在旁的鄭汝水有如神助,我又礙於種種規矩無法光明正大出手阻止,他不得不自己想辦法。」
也就是說,林又琥走到今天這地步,有很大部分是沈儒林在暗中推波助瀾。
這很不合理。
林又琥警惕心那麼高,不可能輕易相信身為局長的沈儒林,他以什麼當做誠意博取到對方的信任?
「我用不追究我兒子的死做厚禮,不讓鄭汝水插手林氏集團為承諾。像海關那邊我不會插手,會暴露自己,也會讓林又琥覺得我誠意太足,不求回報的太虛假了。」提起自己那些年做過的事,沈儒林很平靜,「他做事非常小心,有什麼事都要拉著我一起。」
這就好比緝毒警派出去的臥底,想要得到毒販的信任,就必須以身犯險。
在毒販的世界裡,將他們習以為常的事情一件件打破底線融入到自己沒接受過的經歷裡,佯裝享受其中,仍要牢記初心。
這是一件非常難的事。
畢竟現如今誘惑太多,走著走著,很多人連初心都會丟在旅途,更何況最終獲得成功的手段呢。
衛司融主動舉手要碰杯,兩三口下肚,逐漸習慣這燒人的刺激。
「我很佩服你。」
佩服這份敢主動接近老虎的勇氣,只是他沒勇氣問沈儒林是否還記得初心。
答案的是與否在這個時候都顯得太戳心了,他不好問也不想問。
沈儒林往下看,不知看見什麼,語氣竟帶了些許鬆快:「我真的很喜歡你們這些有勇有謀的後生。」
「後生也很希望能得到前輩的指點。」衛司融眼前出現了重影。
53°的烈酒不是開玩笑的,他這種淺薄酒量的根本承受不了。
恍惚間,他看見沈儒林從口袋摸出個藥盒,一口氣捏下一排九粒藥吞下了。
「你吃的什麼?」他甩甩腦袋,想要竭力看清楚,酒勁上來太難了,拼命看仍舊是一片模糊。
「這不重要。」沈儒林把藥盒丟到旁邊,又連喝幾口酒,這才順手放下酒瓶,單手捏著他的肩膀,同他水汪汪迷茫的眼睛對視,「我現在說的話你要記清楚了,非常重要。告訴鄭汝水,林又琥將在一個小時後落地,拿上我放在你辦公室書架上那本民法典,能得到林又琥近四年的犯罪證據。他和飛騰實木確有不法交易,詳查十三月酒吧能有收穫。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讓他伏法的重擔就交給你們。」
「那你呢?」喝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