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餘牧 二(第1/2 頁)

父親神情有些激動，母親也一臉擔憂的站在一旁看著我，我靜靜的望著他們的眼睛，笑了笑。

“那就好，我去上學了。”

“阿牧……”

母親還在身後想說些什麼卻被父親阻止住了，出了門迎面吹來一陣冷風，我側頭瞥過臉，看到遠處有幾隻麻雀稀稀拉拉的站在電線上左顧右盼，好像在等待著什麼一樣，又好像只是百無聊賴的停下來休息。

兩天後我又和父母交談了一次，我的意願是不告訴鹿鹿自己被收養的事情，並且對她隱瞞我的病情，雖然剛開始父母都極力反對，但在我的堅持下也只好妥協。

至此後我開始給自己制定了一套詳細的鍛鍊計劃，鹿鹿現在還小，看不出什麼，等大一些的時候就難說了，所以我要讓自己儘可能的和一個健康人沒什麼兩樣，等到時機成熟再與她坦白一切……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按照我想的一步步在走，鹿鹿在全家的寵愛下長大，我的鍛鍊也起到了效果，甚至還在全市舉辦的游泳比賽中得了銀獎，而唯一不變的便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卻還是沒有尋到合適的腎源。

母親為此每天暗自焦急，我不止一次的看到她靜靜的盯著睡著的鹿鹿發呆，什麼也沒說，眼淚卻沾溼了衣襟。

“阿牧，媽求你了……”

“醫生說十六歲後就要換腎，可是我已經熬過了六年，我可以繼續等……”

“可是我不能等了！！”

記憶中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始終溫柔和善的母親這麼激動的一次，她從沙發上站起，渾身上下幾乎都在顫抖。

“我不敢賭了……你的病情說不準哪天就會惡化，醫生說到時候就算有合適的腎也沒用了，阿牧，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阿……”

母親扶著我的肩膀傷心哭泣，我望著窗外搖搖欲墜的落葉，輕撫著她的肩背。

“媽，你還有鹿鹿。”

“她不是我的孩子！”母親一把打掉我的手，神情更加激動，“憑什麼她什麼都不用知道什麼都不用付出？憑什她是過的最幸福的一個？這太不公平了！這太不公平了……”

說著說著母親的聲音越來越小，她突然頹然坐下，雙手掩面哭泣。

我看著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去安慰。

而我知道她也是因實在無奈才會說出那些話，平日裡父母都對餘鹿很好，我看得出他們是真心的。

“阿牧，媽媽知道你的心思，你喜歡鹿鹿……鹿鹿不是沒有情義的孩子，讓她幫你後我就撮合你們結婚，好不好？”

話音剛落房門忽然被開啟，餘鹿站在門口一手拎著一袋水果一手拿著剛開開啟門的鑰匙，她

抬眼間剛巧和我對上，隨即便看到了一旁的母親。

我下意識的擋在了母親身前，她現在眼眶通紅情緒不穩，一看就是有事情的。

可母親卻從我身後走了出來，她表情已經恢復如常，接過鹿鹿手上的水果，臉上還掛著笑。

“不是說要和同學一起吃飯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母親輕挽著鹿鹿的胳膊，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的噓寒問暖，而看到這樣的母親我的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她只是害怕了，試問又有哪個母親捨得自己的孩子受到傷害呢。

傷害……

我不禁將眼光投向鹿鹿，聽說當年她是在鄉下的菜地中被人撿到，又會是哪個人忍心將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扔掉？

“她突然家裡有事放我鴿子了……哥，明天週末，我陪你去游泳呀？”

“好。”

可能是受我的影響鹿鹿對游泳很感興趣，僅僅一週她便學會了蛙泳，並且動作標準遊的又快，

可以說是相當有天賦了。

第二天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