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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鶯含笑接過:「果然是你手巧,咱們屋裡再沒有這樣快的人了。」
說著,她喚了另一位宮女來,吩咐她:「將這絡子尋好錦盒包著,就擱在那一塊仙翁捧壽桃的玉雕旁。」
李氏其實也沒睡過去,聽了聲音起身掀起眼皮子往上房這邊看了看,輕笑一聲,意有所指,「有些人啊,自以為登上枝頭變鳳凰,其實還不是人家身邊的一個丫頭,指使你做什麼就得做什麼。」
金嬤嬤也對黃鶯道:「姑娘好歹勸勸四福晉,如今青莊的身份不一樣了,怎可就做這些下人的活計。」
黃鶯可不是好惹的,當即快言快語地反駁回去:「什麼身份不一樣了?又沒個格格庶福晉的稱謂,還不是領著宮女的那幾個月錢,一應花銷用度那一處不是打嫡福晉的份例裡出的?
便是沒這一點,外頭哪家的妾氏不得做幾個針線孝敬正房,前頭三福晉還讓田格格繡百花圖掛在屋裡呢,嬤嬤怎麼不去前頭唸叨三福晉去?
不過賴我們福晉好性兒,就一個個都想來唸叨兩句。」
見金嬤嬤面色訕訕,她揚了揚下巴,跺了跺腳,輕哼一聲,轉身後眾人還能聽見她低聲嘟囔著說:「雖說是教管嬤嬤,可說話做事也得按規矩來,我們福晉處處小心謹慎的,哪裡就越了規矩了。」
金嬤嬤被頂的老臉通紅,站在那裡惱也不是,羞也不是。
李氏身邊的芍藥忙出來拉著金嬤嬤勸道:「她年輕不懂事,嬤嬤快別生氣。進我們屋裡,我給您斟茶喝,還是前兒爺賞的的,單我們格格一份兒,旁人都沒有。」
金嬤嬤這才有了臺階下,臨走前眼角餘光注意到廊下悠哉悠哉曬太陽的宋知歡,哼了一聲,意有所指道:「好歹也是個有正經身份的,一天到晚兒跟在人家身後獻殷勤,指望著巴結人家,其實人家怎麼當你的還不知道呢!」
說著,她就甩手而去。
宋知歡就很無辜了好伐?
坐在她的寶貝搖椅上,宋知歡瞪大了眼睛看著金嬤嬤離去的方向,好半晌,方才轉過頭對柔成道:「柔成你說我這是不是無妄之災?」
正說著,前頭二進裡忽然一陣說笑著,三福晉爽朗的笑聲在整個阿哥所裡都是十分有辨識度的,畢竟隨著笑聲一起聲名遠播的還有叱罵妾室的百般花式。
笑聲止住,隨著一陣腳步聲,就見四福晉被秋嬤嬤、畫眉等四五個宮人簇擁著從月亮門過來。
兩年過去,四福晉儼然已是一副亭亭玉立的樣子。
她身上穿著淡紫色繡玉蘭花的旗裝,壓襟一塊淡青穗子的和合如意佩,兩把頭上斜斜插著一支銀鳳鏤空嵌珠步搖,踩著三寸高的花盆底,甩著帕子走得搖曳生姿、端莊大方。
見宋知歡坐在廊下表情無辜的樣子,四福晉就笑了,打趣著問道:「這是怎麼了,咱們知歡受委屈了?」
宋知歡皺著眉頭道:「有人也不知吃了什麼槍藥了,上來不知四六的說了一大堆,還規矩的,瞧著她最沒規矩。」
四福晉聽了便明瞭了,只笑著安撫道:「莫生氣了,佟娘娘賞的荷花酥,我惦記著你愛吃,就給帶回來了。明兒有太醫來請平安脈,可別起遲了。」
又對東廂房的方向道:「今兒晚上不必請安了。」
李氏支著窗子應了,「唉。」
她推著窗的那條手臂袖子自然垂落,露出半截纖細白皙的手臂來,雪白的皓腕上殷紅的珊瑚珠子極招人眼,何況還有那一層做工精妙的赤金鏤空鏨芍藥包邊。
同樣的手釧一式三條,四福晉、李氏、宋知歡各一條,只是赤金包邊的花色不同,四福晉是牡丹,李氏是芍藥,宋知歡是蓮花。
旁人如何想的宋知歡不得而知,但她看了心中已經自己將那手釧換算成人民幣,然後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