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4/5 頁)
深邃博大。
抽完了整整一包香菸,我的嗓子徹底壞掉了,說不出話,舌頭苦的發麻。
半夜時分,夜風很涼,身邊的男子伸出手想攬我的肩,我起身走開,回了屋子,刷牙洗臉。
鏡子裡的我為什麼一臉憂傷?
為了誰!
易君謙孩子似地立在衛生間門口堵住我,幽湛湛的眸子似暗夜的星辰,很快,霸道的吻鋪天蓋地。
喉間只剩下嗚咽的聲音,我顫慄著,剛洗過的手還滴著水,一個耳光落到他的臉上。
易君謙愣住了,立在那裡看了我足有半分鐘,然後轉身,風一般地衝出門去。
陽臺上零零落落一地的菸頭,我身如軟絮,心如浮舟,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究竟是對是錯,為什麼這一耳光打下去,我的心難受地快要跳出胸口。
我衝到衛生間裡大聲地嘔吐。
我才發現原來陸小川是如此的脆弱,所謂堅強,所謂歡笑,原來都是表象。難過到極點的時候我的身體總是比心理早有預警,情緒激動的時候會突然失聲,心中難過的時候會想吐,撕心裂肺地吐。
吐完之後,我走出去,易君謙還沒有回來。
他說自己並沒有找旅館,他說要跟著我,我在哪兒他就跟到哪兒。
我坐在陽臺上,看著蒼茫夜色,內心掙扎。
外面突然吵吵嚷嚷起來,遙遙地又呼嘯而至的聲音,像巨獸嘶吼著衝來。
屋裡衝進來的是旅館老闆:
“快走快走,颱風來了,這房子當初蓋得不牢實,再不逃恐怕塌了……”
我一個激靈,抓起襯衣就往外面跑。
原本寧靜的海灘一下熙攘起來,夜不像夜,像晝日裡人們的匆忙。
我慌亂地在人群中穿梭著,越過每一張或模糊或清晰的陌生的臉。
颱風卷著海浪呼嘯而來,是誰說颱風根本影響不到三亞?
我找不到他。
人們那麼慌亂,牽著,抱著,成雙結對或者三三兩兩地拼命往更內陸的岸上逃,夜風越來越疾烈了,我被吹得搖搖晃晃,那麼多凌亂的身影,到底哪一個才是你!
我只有在人群中喊,易君謙,易君謙!
你在哪裡,易君謙。
回應我的是更大的海浪聲由遠至近。
大部分人都逃到更遠處了,海灘上被餘下一些行動緩慢的,有老人,有小孩。
我瘋了一樣地在越來越冷越來越烈的風裡呼喊,嘶啞的聲音像一塊破布,乾澀枯啞。
易君謙,你在哪裡……
有人跑過我的身邊,好心地提醒:“姑娘,快跑吧,這一波海浪衝上來,只怕房子都要被淹了。”
我不管不顧地叫喊,奔跑,可那麼渺小,微弱,沒有人聽得見,我的喉嚨已經喊出了血。
不遠處有小孩兒撕心裂肺的哭聲,是誰家的父母把孩子丟了?眼看黑壓壓的海水叫囂著卷襲上來,我拔腳跑向哭聲傳來的地方,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已經被海水浸了半腰。
我撲進水裡,拽住孩子使勁兒地往岸上拖。
可是水更大了,小孩幾乎要被淹沒,我拼勁全身力氣將他往上舉,拼命地大聲喊:
“救命!”
小孩子也在大聲喊:
“救命!”
真的就有人來救我們了。一雙有力的手迅速託到我的腰上,有人在耳邊大喊:
“陸小川!是我,是我!”
**的,天地都是。
他一手拖著我,一手抱著孩子,努力地逃出海水,帶著我們向岸上的安全線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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