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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熙反應最快,一下子站起,含淚向著長樂表態,“表妹,即使珊兒進門,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最鐘意的妻子。”
那是自然,別的女人也給你帶不來那些好處啊,長樂心裡腹誹了一句,
“你怕是搞錯了,”長樂從坑床中間擺著的紅木小茶几上拿起一杯茶盞閒閒地擺弄著,“你娶珊妹妹作妾,我不反對,但自然不可再娶我為妻,姐妹同侍一夫,在別人那裡,或許是佳話,在我這裡,怕是行不通,我想著父親上朝回來,也是與你們說過的,聖上的恩典之與我,不只是親情,更是君臣,國法有定的東西,我怎好違制!”
柳國公府和富昌侯府,好大個膽子,在這個時候,還敢與她提納妾之事,難不成真不把國法君綱當回事了?
“那公主封號這不是還沒有下來嗎?你與承熙的婚事早有定約,若是你現在籤應了珊兒進門,也算不得是違制的啊,外人還得贊你賢惠大方!”他知道長樂最重名聲了。
富昌侯楊寧治搶在了柳承熙前面,急急言道。
長樂擺弄茶盞的手停了下來,靜靜地凝視了富昌侯幾眼,原來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既能叫秦珊與柳承熙偷/情之事有個最好結果,又能避開自己母親蕭華長公主深究起秦珊身世時,查到秦氏的真實底細。
如此被楊寧澤認了,便是以後追問起來,誰又能有什麼證據,說秦氏母子是楊寧治的而非楊寧澤的呢?都是姓楊的,本就說不清楚。
好一個一箭雙鵰之計。
這就是她的父親,說來真是可悲啊,不知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也是……他的女兒啊。
長樂只有轉瞬的悲傷,隨後卻是更深的失望,她剛想要說話,歐子嘉先她一步站起來,瞧那樣子怕是要狠整富昌侯幾句,替長樂出氣的。可還未等他們兩個誰先說出來呢,外面忽有一婆子驚惶失措地跑了進來。
“太夫人,府外來了宮裡的太監,說是來宣旨的。”
在堂裡隨之一片亂糟慌張起來時,長樂撫著衣裙緩緩站起,閒閒地說道:“柳哥哥,你要迎娶我為妻,還是要納珊妹妹為妾,怕是隻能取一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遼寧,真是夏天和冬天同房產出來的異種,大冬天先是下了雨,然後凍成冰,走在馬路上,一路小溜冰,啪啪的,簡直了,沒法形容了……
我還跑了一趟設計院,我這對工作的勁頭,真是沒誰了。
準備睡覺了,晚安,謝謝親們的支援!
☆、第32章 封號
這一道聖旨好似乾旱裡的及時雨,省了長樂許多口舌,可以說是來得晚一步不好、早一步不巧。
長樂深覺她此世重生,上天頗為厚待於她,有許多人和事,都不用她如何為難、如何費勁苦心,竟似託手送到她面前的,比如這個公主爵位、她那個活寶徒弟、還有……李榮享。
——能在最好的年華有幸遇到你,是我人生最美的一筆。
聖旨裡誇獎她‘柔嘉成性、溫婉淑良’,又說她‘乃朕之同胞長姐蕭華長公主之獨女,自幼素為朕所衷愛,是用封爾為驕陽公主。賜之金冊、金印……’
從聖旨宣下的那一刻起,長樂郡主就是一個過去式了,驕陽公主是她的新開始。
誠如她娘所說,便是全天下的人都厭惡著她娘、便是禮部尚書剛被她娘指著鼻子罵過,只要她娘還是蕭華長公主,坐在皇位上的那個人還是當今聖上,就誰也不敢欺到她們娘倆的頭上來。
這個封號,確實好聽,她喜歡。
前朝有詩人云:驕陽何火赫;海水爍龍龜,何等猛烈的驕驕之陽,連浩瀚的海水都可融暖,用此生命之火,燃生生不息,願以後都如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