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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情緒轉好,也有心讓她和宋母說兩句私密體己話,齊氏便笑著道:「妹妹院裡的菊花開得好,我方才路過瞄了一眼,許多名品呢。不知妹妹能否賞個面子,放你嫂嫂弟妹們去看看。這小姑子請放心,我們這些人總不會把你的花園子搬空了!」
宋知歡噗嗤一笑,隨口道:「嫂子儘管看,看上了哪個,帶回去就是。」又道:「前兒翻箱子尋出些料子來,無非宋錦杭羅一類,我這些年也不愛穿,身邊也沒個嬌艷的小姑娘,等回去時候嫂嫂弟妹們且帶著,給家裡的姐兒們穿吧。」
安氏忙道:「她們小人家,哪裡能穿這樣的料子。」
齊氏卻知道宋知歡的脾氣,拉了安氏一下,笑著應了,只打趣道:「姐兒們也是享了姑奶奶的府了?可惜寧樂姐兒當年是沒這個福氣。」
宋知歡無奈:「當初是不如今日,可我有什麼好東西也沒忘了寧樂一份。」
安氏只笑道:「是,妹妹疼侄女、侄孫女們。」
一時媳婦們退下了,宋母方拉著宋知歡道:「好寶兒,你彆氣,這回不論怎的媽都要給你出口氣。年氏是要騎到咱們家脖子上了,咱們也不能忍著!你二嫂那個軟脾氣,又沒個心眼子,這話在她面前不好說,這會子卻沒顧忌了:無論年家、王爺,最主要的還是你自己,你要端住了,咱們家的姑娘也不是隨人欺負的,你就算給王爺甩了臉子也不必怕!咱們家如今不是當初了,兜得住!」
宋知歡聽了噗嗤一笑,道:「這話要讓二嫂聽了,不定怎麼誠惶誠恐呢。」
「唉。」宋母嘆了一聲,思及大兒媳和三兒媳又有些欣慰,「還是你大嫂這些年風裡雨裡跟咱們過來的,也知道我的脾氣。你三嫂的性子也乾脆,索性大家都不是腹內藏奸的人,也不會攛掇著爺們鬧事。若是那樣的人,咱們家是斷斷不能要的。」
又道:「你四弟那個這些年隨著你四弟奔波,只是番邦人的身份,咱們倒不在意,只怕官場上有話說,你四弟如今又算給天子辦差,更不好光明正大地甩出來,只能沒名沒分地跟著,但媽心裡是認這個小兒媳婦的。那船運上的生意怕是上頭有安排,不能咱們家的小輩繼承了,這樣也好,那偌大一份家業,也怕後人保不住,不如給出去,換個爵位來,日後若是子孫不出息,還能保個一兩代。」
宋知歡聽了笑著嗔怪道:「人人都盼著子孫後代賢能有為,您倒是好。」
宋母嘆了口氣,搖搖頭,沒再說什麼。
宋知歡又想起另一樁事來,轉過身從炕櫃屜子裡取出一個小藥匣兒,自內取出一個入手瑩潤的青玉小瓶交給宋母,低聲道:「大內的養身秘方,您不是說父親近日身子不好嗎?溫補養身之物不怕,每日睡前用米湯服下,一瓶十粒,連用一旬便可。」
確實是宮裡的方子,不過宋知歡讓辛娘減了許多,藥性極為溫平,仗著的不過是裡頭的靈液罷了。
這一小瓶吃完,若是宋父的身子還是不見好轉,只怕就是天要亡他了。
宋知歡心中一時有些沉重,輕輕嘆了一聲。
宋母只當她為宋父憂心,便將小藥瓶往自己貼身的荷包裡收了,並對她笑著道:「乖女放心,媽定然看著你父親將這一瓶吃乾淨。」又道:「他身子本來保養的不錯,不過自修婉遠嫁了,他深受打擊,便斷斷續續地病了起來。他這一生最疼你,也最疼你兩個女兒,修婉遠嫁,他心裡最不好受。」
宋知歡眼圈兒一紅,啞聲道:「父親一把年紀,還為了女兒和外孫傷心,實在是不該。」
「唉。」宋母也嘆了一聲,取絹子拭了拭眼淚,對宋知歡輕聲道:「這是無可避免的,你也要珍重自身才是。媽總盼著你長長久久的,不想讓你受一丁點兒的苦。四阿哥的婚期近了吧?他雖不是你的親生,這些年你也將他視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