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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碟子紅油玉蘭片,也很是脆爽可口,極為開胃。宋知歡美滋滋地飲了兩碗粥,方才想起被忘在偏院裡的可憐姑爺,便問:「給世子送了嗎?」
柔成忍不住直笑,當下道:「指著您想起來,只怕灶都冷了。」又道:「您放心,辛娘記著呢。這粥送了,還有一碟子只加了鹽的玉蘭片、一碟子筍油拌的豆腐,都是很清爽可口的菜式。」
宋知歡忍不住道:「倒是給當成兔子養了。」
「食不言。」寧馨持公筷為宋知歡添了些小菜,口吻淡淡的。
小隔間內立時安靜下來,修婉悄悄忍笑,悶頭喝粥。
這一樁事情後續是如何處理的宋知歡不得而知,也沒那個好奇心去打聽。倒是那位烏雲達賚世子在這邊住著養傷,辛娘念著他是未來姑爺,做什麼也給他帶一口清淡的,修婉也時常去探望,初時未曾覺得什麼,等宋知歡帶著人回府過年時,卻覺有些寂寞了。
一則這些日子與未婚妻也處初出幾分情誼來,二則飯菜也不如初時可口,不免有些感懷。
還是年下里,雍親王開口,叫還養著傷的烏雲達賚世子往雍親王府過年去,外院單獨收拾出一個小院子,不叫世子孤家寡人過了年。
——王爺和王妃倒是惦念,只是如今已是大雪封路,動身不得。
烏圖王爺幾封急信上了雍親王的案臺,明裡暗裡許出多少的好處,就求著雍親王能多照看照看世子。
倒不是怕雍親王府會苛待未來姑爺,只是為人父母的,總有操不盡的心,生怕孩子不在身邊有什麼閃失。
這夫妻兩個膝下唯此一子,若是真出了什麼閃失,便是天降驚雷了。
因王妃身子弱,如今還沒敢如實告知傷勢呢,只說磕碰出輕傷來,修養兩日便好了。
一說宋知歡回了府裡,見韻姐兒已是婦人打扮,倒仍然是面上帶著笑的樣子,懷裡抱著被命名為永瑤的小阿哥,看著消瘦了些,想來是照顧小孩子勞累。雖如此,精神頭卻極好。
也算求仁得仁。
那小孩子被養得白白胖胖的,杏眼兒圓臉,看著很討人喜歡。
宋知歡抱了兩下,雖覺陌生些,也不哭不鬧,自己歪在宋知歡懷裡玩著袖口的刺繡,等再被韻姐兒抱回去時,便眉開眼笑的了。
這孩子打出生起就在韻姐兒身邊,也是極親近。
華姝倒是精神奕奕的,一個年裡有侄女處處仔細妥帖的照顧著,半分沒操心,只肖坐在炕上逗著小孫兒,一切自有韻姐兒打點妥當。
回頭便與宋知歡嘆道:「我算是享了一回兒媳婦福了。」
宋知歡正想著方才葳蕤苑見到的景象愣神兒,聽了便笑,道:「你這福都享了多少年了,今日才拿出來說。」
「韻姐兒的福是享了多年了,兒媳婦可是頭一次。」華姝道:「前頭那個,年時她床上躺著,也沒什麼。可就端午時候,她還好好的吧?也沒念一念我這婆母。」
「人死如燈滅,好好的提什麼。」宋知歡唏噓道:「無論在世時多少的不是,你這大孫子可是她用命換來的。」
華姝聽了一愣,然後也嘆了一聲,道:「我也想感念她些,只是難。倒是韻姐兒,把她畫像掛在永瑤屋子裡,也不讓永瑤管她自己叫額娘。」
「額娘和娘又有什麼區別呢?」宋知歡道:「不過是個稱呼罷了,咱們從小也不是叫著額娘大的。」
華姝嘆道:「到底永瑤是滿人,不一樣。」
「翼遙還叫我阿孃呢!」宋知歡這可就不服了,「滿人漢人又有什麼?永瑤念著韻姐兒的好就比什麼都強。到底是生母用命換來的,你說斷了就斷了?」
華姝怔了半晌,然後苦笑著開口,「也是,是我愚了。也不怪我偏心,人心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