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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一毛不拔鐵公雞雲鶴眼前一亮,連忙點頭。
柔成含笑地看著雲鶴歡脫的背影,對著宋知歡輕嗔道:「雲鶴都被您慣壞了。」
「她從小跟著我,受了千辛萬苦練出一身武藝來,每日如影隨形陪著我,接觸的人就是我身邊這幾個,有時想想,也是可憐。」宋知歡嘆了一聲,卻道:「我所能做的,無非是讓她在我身邊恣意些罷了。」
此時陽光正好,夏日炎炎,宋知歡倚著引枕含笑看向柔成,一雙眸子裡彷彿含著星子,笑容明媚,又莫名透著些傷感。
柔成見她如此心中澀然,轉移話題道:「辛娘燉了蓮子百合銀耳羹,您嘗嘗?」
「她的手藝好,無論做什麼,總是合我的口味的。端來吧。」宋知歡坐正了身子,理了理身上帶著褶皺的紗衫,拾起一旁几上緙絲面扇搖了搖。
正當宋知歡持著小銀匙攪著銀耳羹發呆的時候,敏儀慢步進來,見她如此便輕輕挑眉,小聲問柔成:「這是怎麼了?」
柔成壓低了聲音悄悄道:「天兒熱,晚上睡不好,方才補了個午覺,許是魘著了,情緒不大對。」
「魘著了?」
女子的聲音清脆中透著清冷,如珠落玉盤,泠泠動聽。
二人回頭看去,便見一襲淡青衣裳的寧馨站在槅扇旁擰眉問:「喝寧神湯了嗎?辛孃的方子效果很不錯。」
柔成搖搖頭,無奈道:「大熱天的,哪裡會喝那苦藥呢?瞧著吧,出神有一會子了。」又道:「福晉和寧馨主子怎麼一起過來了?」
敏儀看了寧馨一眼,搖頭道:「並非一起過來的,我是想來約著知歡出去走走,如今看來,倒是不能了。」
寧馨則上前扣了宋知歡的脈門,半晌舒展眉心,對柔成道:「放心,無事。一時心緒不安罷了,不用寧神湯也可,燉些荷葉羹,清暑去熱的。」
「怎麼都過來了?」宋知歡回過神來,含笑握了握寧馨的手,打趣道:「這是在佔歡姐的便宜?」
「歡姐!」寧馨一擰眉,道:「心緒不安氣血不平,你到底夢到了什麼?」
宋知歡微微一怔,然後搖了搖頭,含笑輕聲道:「不過是些陳年往事罷了。沒什麼,別怕,過幾日便好了。」
這「過幾日」一過就成了半個來月——那日下午疾風驟雨,宋知歡在廊下駐足看了許久,就此受了涼,就此在床上躺了半個來月。
青莊這兩年身子不大好,漸漸深居簡出了起來,如今宋知歡染恙,卻也少不得過來探看。
「你呀,都是做外祖母的人了,還是這樣令人不放心。」青莊輕嘆了一聲,命婢子將一個小包袱遞給了柔成,輕聲道:「這是我給你們主子做的一件比肩褂,快要入秋了,穿著正好。開啟看看?」
柔成笑著應了,開啟那小包袱一看,見是一件玉色妝緞面繡綠萼梅的比肩褂,柳綠色的堆花錦做裡子,顏色搭配的很是好看。
宋知歡連聲道:「這褂子做的真好,青莊你的手藝真是無人能及了。」
「別在這兒拍馬屁。」青莊全然不吃這一套,伸出手指點了點宋知歡白嫩飽滿的額頭,兇狠狠道:「柔成,把你家主子的藥端來,我就在這兒看著她喝了藥再走!」
宋知歡只能哭唧唧地喝藥,然後哭喪著一張白淨的小臉給青莊展示空了的藥碗。
青莊眉目舒展開來,抬手輕輕揉了揉宋知歡的烏髮,眼眸含笑,如哄小孩子一般輕聲道:「這才對嘛,都是當外祖母的人了,喝藥要自覺!」
宋知歡發出了鹹魚的痛哭聲,痛苦而悲憤地點頭,「我知道了!」
青莊沒多坐,待宋知歡用過藥便起身告辭了,宋知歡吩咐:「把小廚房新做的滷味糟貨給青莊裝一些帶回去。」
豆蔻笑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