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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鯉到了自己的家,心情一放鬆,加上流了那麼多血,而且在醫院來回折騰幾趟,又累又提不起精神倒是真的。
艾景初說:“趁著麻藥還在,你進屋睡休息下,我把藥弄好,一會兒走前知道給你鎖上門。”
曾鯉頭重腳輕,沒精力多想,便關了臥室的門,把被血弄髒的T恤給換了一件,躺到了床上。
艾景初待臥室裡安靜後,才在沙發坐了下來。
其實,他到現在還沒吃午飯,接到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回家吃飯的路上,雖說餓倒是不餓,就是有些胃疼。
客廳沒有陽臺,他不方便抽菸,於是開啟大門,走去樓道里,點了支菸,回頭再將大門虛掩了下。
而臥室的曾鯉還醒著,聽見開門鎖的動靜,她便以為艾景初已經走了,心安穩了下來,將身上緊繃繃的牛仔褲脫掉後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後來,有腳步聲從樓上傳來,下來一箇中年婦女,看到艾景初站在人家大門口不上不上就一個勁地吸菸,便莫名其妙地瞥了他好幾次。
於是,待那人離開後,他趕緊猛吸了幾口,將菸頭掐滅,進屋去。
這一次,艾景初才細細地打量了下曾鯉的家。
一居室的小房子,大概因為老舊,設計也不好,有三扇門朝著客廳開,一扇是大門,一扇是臥室的,還有一扇是廚房的,廚房再進去才是廁所和洗手間。
上次看到的那盆綠蘿還是那麼茂盛,而旁邊又擺了一盆,他卻不認識是什麼植物了。
她東西很多,茶几上擺了許多擦臉護膚的瓶瓶罐罐。五顏六色的雜誌也多,茶几上放不下,就摞在地板上,連沙發的扶手邊也有一堆。而沙發上,除了雜誌,還有好幾種面料花色的抱枕,以及幾隻兔子的玩偶。
整個房間一看就是女孩住的地方。
東西很多,但是也不覺得亂。
牆角另一邊是一張長方形餐桌,可是顯而易見,並未當餐桌使用。除了一臺膝上型電腦以外,還有一些書,本子,和彩色鉛筆。
桌角邊落著一隻筆,他走過去將它拾了起來,放在桌子上。
桌面上,電腦旁邊一個格子紋的皮面本子是翻開的,他順便瞥了一眼。上面有一行字寫著“白茯苓三克,白芍三克,白朮三克……”
他不懂中醫,但是這幾味藥還是認識,想來她是在哪兒看到的藥方,怕自己一時忘了,便隨手抄在了本子上。一想到女孩子愛美的這些小心思,他有些忍俊不禁。
可是,轉念再看了一眼,卻又是不同的心境了。
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寫的字,具體當年的筆跡是什麼樣,他也記不清楚了,當時只覺得雋秀工整,如今再看,還是雋秀還在,卻潦草了些。
這麼多年了,時過境遷,她是不是和她的字跡一樣變了許多。
他突地想起她在東山上哭著找那把同心鎖的情景,當時他只是覺得真是個傻姑娘,卻沒有想到那個人居然是於易,也沒有想到她便是她。
艾景初垂著眼簾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將手裡的筆放在了桌上。
隨後,他去廚房仔仔細細地洗了手後把玻璃針劑瓶的頭敲掉,用針管吸了半管,注到那個裝乾粉的小瓶子裡,搖了搖,待乾粉溶解後。他找了把剪子,將上面橡皮蓋子上的鋁皮挑開,放在冰箱裡。
這過程很簡單,任何護士做起來都得心應手,但是不熟的人稍不注意要麼灑了,要麼割破指頭。
待他再去洗手,才想到晚飯的問題。
現在已經快五點了,哪怕她睡得短,那也到晚飯時間了。他又檢視了下冰箱,除了酸奶,還有幾個蘋果,一些剩菜,其他就沒什麼吃的。
他想了想,回到客廳將曾鯉開門後放在鞋櫃上的鑰匙帶在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