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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齊和辰後,她才發現,這個男人唯一能讓人看得上眼的,就是他即將考取功名。若是連功名都沒了,那他就真的一無是處。
程如夢早已想過對策:「讓你爹去找張老爺,或是讓老太爺去。」
張老爺不喜歡她,但一定會給老太爺面子。
趙真顏慌亂的心這才安定一二,道:「母親她為何要這樣?」
以前就罷了,如今柳蕙心都已自立門戶兒媳還這樣稱呼,程如夢聽著,心頭不太舒服,嘴上愈發不客氣:「她就是見不得我好!」
嫁給張老爺那樣一個摳門的人,柳蕙心都還不放過她,程如夢知道,這回兩人的樑子徹底結大了。偏她如今已被齊爭鳴厭惡,身邊沒有一個可依靠的人。只能被動捱打。
「顏兒,我頭很疼。你幫我請個大夫,等我喝了藥,你就回去。」程如夢囑咐完,又壓低聲音吩咐:「你將此事不著痕跡地漏給你爹,看看他對此的態度。」
如果願意來探望她,兩人之間應該就有和好的可能。
趙真顏面色一言難盡,說實話,這要不是自己的親婆婆,她還真想嘲諷幾句。哪兒來的這麼大的臉?
也是真敢想!
都已嫁給別人了,還指望先前的男人對其一如既往,就跟白日做夢差不多。
可她是晚輩,不能說難聽的話,「爹最近想方設法要哄回母親,怕是不會來。」
就跟張老爺休妻討好柳蕙心一般,齊爭鳴只要還沒放棄,和妻子再續前緣,就不會與她來往。
程如夢人精似的,瞬間就明白了兒媳的意思。她這些日子受夠了委屈,見誰都得求,見誰都得說軟話,憋得太久,也想發洩一二,不敢沖別人發火,但在兒媳面前,她不用太掩飾,當即沉聲道:「你照我說的話做就是。」
趙真顏:「……」
「娘,我有了身孕,奔波在外很不安全,日後你自己好自為之。」
語罷,拂袖而去。
程如夢喊了幾聲,見兒媳沒有回頭,氣得把手邊的杯子砸了出去。
這屋子許久未住人,也沒留人看著,泛著一股難聞的黴味,如今是冬日,身上的被子沒有曬,到處都挺潮濕。程如夢是越坐越難受,不知不覺間,淚水落了滿臉。趴在床上傷傷心心哭了一場,頭越來越暈,扛不住睏意睡了過去。
程如夢又驚又怒加上淋雨熬夜,臥病在床。
趙真顏回去之後,想著這些事情瞞不住,便直接告訴了齊爭鳴:「娘似乎想讓您去探望一二。」
齊爭鳴想也不想地答:「不去!」
當初在郊外,她一心奔著別的男人去,不考慮他的想法時,他就已對她失望。再說,柳蕙心始終不肯原諒,若是他再去,兩人怕是再沒了可能。
不提程如夢在病中沒等到齊爭鳴有多難受,柳紜娘這一日從鋪子裡回來時,剛好看到一個落魄的年輕男子,手中捧著個包袱,正打聽事。
「嫁的人是齊家,本身姓柳。聽說齊家老太爺是秀才……」
這城裡的秀才不多,剛好都符合的,好像只有柳蕙心。
柳紜娘掀開簾子,剛好那男人也回頭,眉峰溫和,鼻樑高挺,俊秀的眉眼就這麼直直闖入了她眼中。
真正的眉眼如畫,一襲舊青衣也掩不住他的容貌。
彼時,柳紜孃的心動了動。
論起來,她今年才三十多,挺年輕的。若是一直不嫁人,就這麼替齊爭鳴守著……憑什麼?
「公子找的人似乎是我。」柳紜娘淺笑著報上了父親的名,又問及細節。
男子低著頭,幾次不敢看她,說起了家中的情形。
這一對,才發現他當真是柳蕙心的親戚,不過,是遠得不能再遠房的那種。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