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凝固的炙熱 與 凝固的風景(第1/2 頁)
吃完午飯,淺間和二見兩人又躲進陽傘下,喝著淺間凌晨在家做的冷泡茶。 海之屋老闆為淺間的水壺裡加了水和冰塊。 二見用壺蓋抿了一口茶,笑著說道, “還是靜水君的茶更好喝呢~” “回頭把這茶葉送你一些,做冷泡茶不需要什麼技巧。” “蹭靜水君泡的茶才好喝。乾杯~” 淺間一臉麻木地和二見碰了碰杯。 海浪聲一波接著一波,彷彿他心中的馬奇諾防線高牆,一公里一公里的崩潰坍塌。 他還在檢討自己。 對美色的佔有慾已經讓上輩子的自己吃夠苦頭了,難道真的是本性難移嗎? 他不想向自己的慾望低頭,可是今天的慾望卻將他的臉扇腫了。 但是,他更不能承認這慾望了。 因為,這僅僅是一團慾望,因為,這不是對一個人的慾望。 這慾望對全心全意捧著愛意而至的少女們而言,不公平,甚至有些殘忍。 不知道這些藏在拒絕與懷疑之後的,博愛的私慾,到底有多少寫進了眼裡,又被她們看去了多少。 他不知道了。 他完全沒有了做戀愛諮詢時置身事外的超然。 赫爾曼·黑塞的【我必須離開,必須遠行,我的心必須到自由裡去】的呼喊,在腦中迴盪。 淺間很快將腦中的這句話打散。 善始善終。 自己開了頭,決不能在沒出結果前離開。那可是徹頭徹尾的傷害。 最好的結局就是,她們不需要什麼別人(包括他)給的結局,她們自己找到自己想要的狀態。 她們不屬於任何地方,不屬於任何人,她們屬於她們自己。 她們非主體性的傾向,讓淺間對於建議非常剋制。 其實目標早就定好,就是讓她們遠離戀愛腦,找到自己的人生追求。 只不過自己不學無術,沒辦法對付她們長期軟磨硬泡的攻勢,反而像豬一樣在慾望的泥潭裡打滾。 《芭比》電影裡,男主角肯最後也沒有和女主芭比成為一對,為什麼她們不能像肯尊重芭比一樣,尊重他淺間靜水呢? “哥哥大人.不舒服的話,一起散個步怎樣?” 望著二見關懷的眼神,淺間點點頭,將墨鏡摘下,放進束口袋。 所以說,被溫水煮青蛙的那個人,實際上是自己嗎? “好。” 二見將茶杯的茶喝完,交回給淺間,戴上她的帽子,提著她的香奈兒牛仔手包,拍了拍防曬服,站了起來。 淺間整理了一下東西,拎起裝水壺和雜物的束口袋,跟在二見後頭,亦步亦趨地朝著海邊走去。 太陽的位置已經西移,闖進了逗子海岸的天、山、海的畫卷中。 穿過三三兩兩的人群,兩人朝著南邊走,部份認出是那對鬧事兄妹的人立馬躲得遠遠的。 海浪一陣一陣的湧過來,沒過兩人腳踝,一些沙與沫被送進淺間的涼鞋裡,泡沫消失為水,但沙子卻粘在了腳上。 淺間向海跨了一步,試圖將涼鞋裡的沙洗下來。 二見將她的白色山茶花細帶平底涼鞋脫下,又蹲了下來,捧了一捧海水在手心。 淺淺一掬海水在她的手裡並不乾淨。 “在手心明明是黃色的,但是整體看卻是藍色呢。” 南邊有個小河口的原因麼。 如果是跟南邊的一色海灘說不定海水會清澈一些。 淺間也蹲了下來。 “怎麼了?” “和我在一起,哥哥大人會覺得無聊麼?” “.都玩角色扮演了,你覺得呢?” 事實上,淺間是一個自己獨處和在一群人中獨處都不會無聊的人。 現在的狀態,與其說無聊,不如說煎熬,明明昨天和不死川在約會中沒有這麼難受 好吧,其實一樣致鬱。 “但是,很少看到哥哥大人笑啊。” “打掃垃圾的時候,不是一直在笑嗎?” “那只是哥哥大人為了讓垃圾們害怕你,不是嗎?” 淺間直接坐在了沙灘上,說道, “二元論,或者三元論並不是什麼好東西,笑沒有那麼好,哭也沒有那麼壞。 正如黑夜和白天一樣重要,拖延症代表抗壓能力強、三分鐘熱度代表執行力強、選擇困難代表看問題全面、脆弱敏感代表共情力強、社恐代表專注力強、討好型人格代表使用者思維突出、喜歡麻煩別人代表善於分配工作。每一個看起來不太好的弱點缺點,也可以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