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縉剛幫他擦一下，喉嚨頓時溢位聲來，抗拒外人的觸碰，緊閉的眼皮抖了抖，使勁的想要睜開。

晏程連撥出的氣都是滾燙的，臉頰跟頸部因為高熱泛起驚人的紅暈。

離醫院還有一段路程，蕭縉給晏程做了點簡單的清理後，再用降溫貼試圖給他降溫。

他擔心晏程因為高熱致使身體出現什麼意外。

晏程基本認不清人，眼角因為身體的不適痛苦而流出生理淚水，吧嗒吧嗒的一串接一串。

蕭縉碰碰他的眼角：「別哭。」

晏程難受的要推開毛毯，蕭縉搖搖頭，把他攬在腿上，緊繃的下巴抵著晏程的額頭。

晏程擦乾淨的額頭跟後頸又連續不斷地分泌汗液和腺體內的水液。水液浸濕下的麝香葡萄猶如毒藥。

蕭縉閉了閉眼，他已經知道晏程的資訊素是什麼味道了。

就算蕭縉定力驚人，此刻的狀況跟晏程相比並沒有好到哪裡。

蕭縉額頭跟脖子冒著朝熱的汗珠，一顆汗珠砸在晏程眼皮上，晏程嗚了聲，濕潤的眼睫輕輕掀開。

晏程勉強認出抱著自己的人是蕭縉，他這會兒心理特別敏感，想把滿腔的委屈告訴對方。

「蕭縉，我難受，好難受……」

蕭縉擦去他腦門的汗：「忍一下，醫院準備到了。」

晏程看著蕭縉的眼睛都是花的，問題還挺天真：「我要死了嗎。」

蕭縉低頭，與他視線平齊，把安穩平靜的力量傳遞給晏程。

「不會。」

「……」

再低一點，蕭縉就可以吻到晏程濕潤的眼睫。

他的淚珠都串上了葡萄麝香的氣息，像一枚剛長熟的果子，飽滿多汁，沾著露水，新鮮的，清甜的，誘使人往上嘗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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