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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這時,靈暴中心忽然飛來一人,墨發白衣,踏劍而來,正是丹陽。他長袖一捲,定睛瞧見這眨眼之間的慘狀,凝目道:「赤焰帶著他徒弟,進了小洞府。」
他原本是放心不下,故而溜達到那裡,誰知無意間撞見赤焰。丹陽原本想跟去,不過沒有來得及,而就在他轉身要走時,忽然一種危機感襲上心頭,丹陽幾乎是瞬間拔劍而起。
逍遙子長眉怒豎:「他簡直糊塗!」
他不必多想也知道,赤焰不顧一切再進小洞府,一定是想借用這三清聚靈陣,替他徒弟聚靈活命。小洞府中每一處都是他三人精心計算過的,一點外力都受不得,為的就是將小洞府中的靈氣扣在一處。方應生自己鑽進這天地牢籠中,不死也傷。可是這大陣好不容易成形,勉強將小洞府暴動的靈氣歸為一處,如今平衡一失,這反彈之力豈非成倍!
只是如今已不是追究的時候,眼見這靈暴肆虐,而山清水秀已一片狼藉。逍遙子目光一厲,左手劍來,右手並指,太華山的劍意瞬時凝成實質,天降大雪,萬裡冰封。這便是一代宗師的天元之力。忽而一聲長嘯,眾人只見一條金色的蛟騰空而起,闊嘴一張,這天地修為倒吸入它口中。它身上鱗甲漸漸龜裂開來,剝落重生。每剝落一層身形便大一分,及至三個吐息後,那蛟已遮天蔽日,龍頭有山頭大小,一尾掃去就能平一座山。
它吐出一口清氣來,如同颶風,將那種沉重的威壓一併吹散。
而丹陽踏步三尺,一身劍意繚繞,靈氣遇他如遇尖芒,反被割得支離破碎。小蓬萊的弟子只覺得周身一輕,頓時冷如寒冬臘月,身邊聚起一柄柄透亮小劍,心中大驚。以氣為劍,隨心而至,他身所在即是劍的指,這兩個劍修的實力竟然到如此地步。
可這遠不夠令他們震驚,昨日才削了他們一座山頭的劍修手持靈劍,身若遊龍,轉刺挑翻間劍尖凝起寒霜,他一劍剛出萬劍又生,便聽丹陽與逍遙子同嘯一聲,兩人齊力,排山倒海般的劍意將那肆虐的靈氣強行壓回小洞府。
這回有小靈峰的弟子機靈,大喝道:「快結陣。」
一干靈修調起天地之力,如顧挽之那般巨木綠藤瞬間拔地而起,將那團風暴給裹了個嚴嚴實實,一層又一層,靈氣有如活物在陣中暴動,靈修腦門已滲出汗來。丹陽目光一凝,雙手一併,形成陣心的藤木便覆上一層寒霜,凍在原地,漸漸不動了。
小蓬萊的人這才鬆了口氣。
逍遙子卻轉頭就道:「快回劍門!」
小洞府如此失控,劍門小聖地怕不得安好。至於丹門,無涯子早在察覺異狀時,便已化作清風歸去。那裡也顧不上逍遙子操心。
丹陽與逍遙子駕劍而去,季柯心中餘悸未消,沉著臉喚來四個手下:「你們三個在這看著,你,馬上回魔界告訴萬副使這裡的情況。」一一交待完畢,便飛身去追。
丹陽與逍遙子一路疾行,還未落地,心中便沉。待至劍門,他二人腳一落地,心中更是大慟。劍門冰霜一片,隨處可見被冰封住的弟子。他們或笑或鬧,或行走或打坐。無極廣場上不乏練劍弟子。此刻面目栩栩如生,卻已如同冰雕。
「大師兄!」
便在丹陽心頭空茫之時,他精神一振,抬目望去,原來是元明。元明臉上驚愕神色尚未消退,一見丹陽,心中又喜又痛,再見逍遙子,便要跪下:「師父!你怎麼才回來!」
這一聲長喚,喚得逍遙子心頭大動,立馬扶起元明:「這裡出了何事!」
元明一時情難自禁失控,此刻收拾好心情,便道:「請隨我來。」
丹陽與逍遙子二人隨他往後山去,一路走去,俱是熟悉的面容。心境強大如丹陽,在看到元心時,卻也不禁停住了腳步。
元心還手持長劍,兩指並於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