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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塌下去的脊背鼓起來一些用了點力氣緊繃著,沒有說話,但是好似做好了什麼準備,心臟某處被這個動作弄得軟化,翻騰的負面情緒也消化了一些,梁迢忽然就滿意了。
他低聲喊許方思的名字,沒有立刻開始,而是敲了敲許方思緊繃的脊椎,凸起的骨節在發抖,他說:「別緊張。」
……
「許方思……試試?」好半天之後,又是吹拂在耳邊的炙燙的低語,許方思聽到這種誇張過份不可理喻的要求奮力掙紮起來:「沒有!我沒有!」
還沒逃脫抓回來,許方思哀聲求饒:「不行……不可以……梁迢……不可以的!」
拒絕大概完全沒用了,alpha的某些惡劣是天生的,尤其這種時候,都是一樣不可理喻,聽到拒絕的話,惡劣會加倍。
梁迢想,這是他應得的東西,許方思先勾引的他,誰讓他喊梁迢?
誰讓他在派出所剝乾淨衣服了?
誰讓他半夜三更說那種話?
誰讓他剛才摸自己的手背?通紅的雙目往前一看,手背上一道道紅印,撓破了,懷裡的人興許早就發現了,所以現在只抓著沙發,沙發濕透了,有一個人形輪廓,軟透了的豆芽被翻開,躺在梁迢懷裡大口呼吸著連連拒絕:「不行,會死,真的會死的!」
他可能又認錯人了,梁迢從沒有這樣過,他可能確實認錯人了,梁迢一直都很溫柔。
梁迢心裡也有一些擔憂,很快那一星點的理智就被惡劣因子淹沒,他低下頭吻乾淨許方思眼下的鹹水,覺得這些液體中染了他的味道,很奇怪,alpha應該不會對自己的資訊素有反應,可是這些細小的分子從許方思身上散發出來的時候就好像變得不一樣了,不會屬於誰的許方思好像可以屬於誰了。
梁迢垂眸看著許方思,忽然勾起了嘴角:「死不了的,許方思,做個愛而已,怎麼會死呢?」
這可是不可一世的許方思,鐵骨錚錚的許方思,天塌下來也能頂住的許方思。
梁迢拖著許方思的手讓他掛在自己脖子上,然後繼續,不過他願意安撫可憐的許方思一下,他實在哭得太慘了,嘴皮都咬破了,咬腫了,紅撲撲,泛著光……
梁迢的眼睛不斷地落在那兩片翕合的嘴唇上,他心想,beta可比oga麻煩多了,想接吻也要人猜。
他低下頭,吻了許方思齒痕遍佈的嘴角,然後緩慢舔舐那些細密的破口,吻入被他資訊素滲透的嘴唇。
世界忽然變得安靜,一切嘈雜之外,許方思怔了好久,眼淚一大股一大股決堤般洶湧,不是因為疼痛,也不是因為alpha易感期過激的性行為,無可言說,只是感覺胸口空洞的位置猛然間破了一道大口子,所有的風霜雨雪都灌了進去,呼呼的風聲震耳欲聾,他快被吹成一塊破爛。
他無端希望這個吻即刻結束,被alpha弄死在易感期也沒關係,不要再吻了就好,他真的會死,還是不要溫柔了,這比殘暴要命的多。
可是他祈求狂風驟雨的時候梁迢反而停下了,很耐心擦他的眼角,蹙著眉不知道麻煩還是怎麼:「算了,算了,我慢一點……不弄了,不弄了,你別這麼哭……」
「許方思,不弄了!」
梁迢無奈極了,抱著人放到了胸口,被無論如何也擦不乾淨反而越來越多的眼淚嚇到,又不知道治水的辦法。
還是算了,哭成這樣了,連強迫也沒興趣了。許方思變得太嬌氣,膽小又嬌氣,越來越是他討厭的樣子了,所以算了吧。
但是許方思的行為也很難捉摸,他胡亂抹掉眼淚,哽咽著斷斷續續說不清楚一句話,但是非常堅持:「我可以……可以,你不要親我,你親我就不行,來吧,來吧,我可以的,你繼續,你可以重……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