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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翠花絲毫不懼,隨手挑了一條個兒大的出來,掐著那蛇的七寸往抓到的那人跟前送過去,鬆開那人的胳膊又伸手掰開他的嘴,威脅著說要往他嘴裡塞。
原以為能幹出這種事的怎麼也得是塊硬骨頭,不好啃,但她是真沒想到,那人也不是什麼硬汗,一開始還願意替主人捨生忘死,到後來哭著喊著還不是招了。
嘖嘖!還不如她一個女人,真給男人拉胯。
侍衛涕淚橫流:「是王妃,王妃讓我乾的。」
張翠花挑了挑眉,若無其事地問道:「你說的是孫家那大妹子?」
那人忙不住的點了點頭:「對對對,是王妃,是王妃……」
只見張翠花勾著唇角,手裡擰著那條蛇,幽幽的說道:「你倒是個識時務的。」
「不敢不敢,小人也是受人指使,不敢不從命,還望側妃見諒。」
「見諒倒是可以,不過你拿這些東西來我這鬧騰了幾日,就這麼放過你不免也太輕了些,怎麼著也得收些個利息,對不對?」
那人怕了,跪在地上向她求饒,但張翠花顯然不是那心腸軟的,雖是把那毒蛇拿的離他稍遠了些但這兩日的仇該報還是要報,毒蟲未傷到她,但這般鬧騰還是影響了她的睡眠不是?
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他,實在不是她張翠花的性格。
侍衛自然也知道自己在孫姒寶跟前討不到什麼好果子吃,但若是此時他挺著這麼一口氣得罪了側妃,恐怕下場會更慘。
他想得不錯,雖說張翠花此時心中也有氣,但倒也沒有那麼嚴重,只是被抓到的這個侍衛日後若再想往前更進一步恐怕就難了。
張翠花先是劈頭蓋臉的把人打了一頓,又將他放了回去,辦空手回去總不合適,便讓他把這背簍拿走,裡頭裝的都是她前幾日的攢剩下的毒物和蛇蟲,每一樣她都留了一點出來。
人家給他準備了這樣一份驚喜,她總不好什麼都不回應,她爹孃可是教過她什麼叫禮尚往來,所以她反其道而行之總是沒錯的吧!
裡頭的東西張翠花這都交代了,一定讓侍衛拿給孫姒寶瞧瞧,侍衛看著她那威脅的眼神唯恐,她又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敢不屈從,所以第二日便把東西拿到王妃跟前。
孫姒寶只以為他是來回稟昨日的內情,但見他旁邊的簍子還特意多問了一句:「你把這東西拿來做什麼?直接過事情辦的如何就成?」
侍衛在心中為自己默了個哀,雖是後悔,但此時也只能硬著頭皮揭開了那背簍的蓋子,只見那蓋子一掀開,裡頭的毒物就開始冒頭,像是蛇、蠍子、蜈蚣都競相爬出來,孫姒寶也是頭一回瞧見這場面,當下心神一震,大喊大叫:「快把這東西拿走。」
旁邊的下人們也不敢過來,唯有侍衛是個不怕的,覺得差不多了,又把地上跑出來的這些個毒蟲收進了簍子裡拿蓋子蓋了上。
孫姒寶驚恐不已,如今兩腿都在直抖,見這些東西都被逮了起來才拍著胸口猛烈的喘息,隨後又罵道:「你是瘋了嗎?無緣無故把這東西放出來做什麼?」
侍衛低著頭,悶聲悶氣的回道:「是側妃讓屬下把這東西拿過來,屬下也是沒有辦法……」說著,他又抬起頭來。
剛才侍衛一直低著頭,孫姒寶便什麼都沒瞧見,但此時抬起頭來還給孫姒寶嚇了一大跳。
張翠花確實是個有仇必報的,這一點侍衛已經深刻體會到了,打人也就算了,還專朝他臉上招呼,此時他臉上腫得就像個豬頭。
孫姒寶有些心驚膽戰,趕忙叫人把這侍衛帶了下去關了起來,但心裡仍有些惴惴不安,她怕的不只是眼前看到的這一幕,更是擔心張翠花會打擊報復。
她咬著唇,擰著手裡自己繡制的帕子,一臉擔憂:「怎麼辦?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