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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日,王府就又要辦喜事了。
這些日子裡,京都的百姓們可是吃了不少的瓜,先是接受了王爺逝世的訊息,而後又聽說他活了,再然後便是娶了正妃,如今又要娶了側妃,旁人都說北涼王是個有福氣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福氣就體現在了女人緣上。
眾人都說:「王爺艷福不淺」
葉北辰:「沒有,本王擔不起這福氣。」
眾人:「王爺太謙虛了。」
葉北辰「……」
他說的是實話,怎麼就沒有人信呢?
作為京城第一美男子,葉北辰的桃花自然是滿枝滿園,想嫁他的女子能從宮門口兒排到城牆根兒,眼下剛納了正妃就又納側妃,實在是羨煞旁人。
有這等福氣,換了誰都要羨慕,只不過一聽說這側妃是之前大鬧婚禮的那悍婦,眾人瞠目結舌,紛紛搖頭。
王爺的口味真是異於常人。
不過緊接著他們的重點又放在了別處,賓客們看著拜堂時新娘身上穿的那大紅喜服,眾說紛紜。
「不是說納側妃嗎?怎麼這新娘的喜服是大紅色?」
有賓客接道:「王爺莫不是要納平妻?」
又有一人回道:「胡說,也不瞧瞧那悍婦是什麼身份?聽說只是尋常百姓救了王爺一命罷了,怎可能是納平妻?」
那人也是一臉的糾結:「可是這喜服……算了,我還是看看請柬。」
等看了請柬,見上頭明晃晃寫著納側妃,他們也是一頭霧水,不知是什麼情況?眾人倒是操了不少的心,但王府的主人都充耳不聞,只當做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看見。
受邀而來的賓客們見主人家都沒說什麼,他們也不好再多言,只等著禮成後給王爺敬酒。
而此時,新房裡的張翠花被那新娘蓋頭蒙的心煩,本就是走個過場,便直接把那蓋頭一把撩開來,喜娘剛要出言提醒,張翠花便接了句:「王爺人呢?」
喜娘回道:「正陪賓客們喝酒,剛剛丫鬟去瞧了,估計是醉了,興許要晚些過來。」
聽聞此言,張翠花皺了皺眉頭,徑直出了門,也不管喜娘在後頭喊她回來。
果然,宴席上,葉北辰被灌的站都有些站不穩,還是被小廝扶著的,眾人見新娘子出來,也顧不上驚訝,在他們看來,眼前這女子乾的出格事多了去了,之前娶王妃時就大鬧婚禮,今日穿大紅喜服,這會兒出來也不稀奇。
再者說,她也跟他們也不是一個身份的人,何須與這婦人計較,平白失了身份。
張翠花目光幽幽,先是從小廝那接過了王爺,仔細抱在懷裡,只見葉北辰在他懷裡掙扎,嘴上還說著「本王還能喝,再喝」,他還想要去倒酒,但都被張翠花按得死死的。
張翠花收拾完了王爺又問那小廝:「剛剛是誰灌了他酒?」
他也不敢不答,便附在側妃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等他說完了以後見張翠花神色暗暗還是提點了一句:「側妃娘娘您可千萬收斂著些,別給王爺惹事。」
張翠花一手抱著王爺,還餘出一隻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不給他惹事。」
小廝不解: 「那您要做什麼?」
只聽張翠花輕笑了一聲:「陪他們喝酒罷了……」
今天不給他們全喝趴下,她就不叫張翠花。
剛剛這小廝給他指了幾個賓客中最為活躍的,便是他們攛掇著旁人灌了王爺的酒,張翠花便攬著葉北辰挨個兒奔那幾人去,她得一個一個收拾。葉北辰倒是被灌得爛醉,乖巧的趴在張翠花懷裡,雖然眼睛閉得緊緊的,但好在這手上還有點兒力氣,起碼知道攬著她的脖子。
說是張翠花抱著他其實也不為過,看著王爺的腳虛虛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