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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的,連他們自己家族都搞不清楚了,當然兩個年輕人也不可能把笑話當具。
劍卻聽不出他們的玩笑話,因為於純純都不肯好好跟他講話,反而和這些人有說有笑,狀似熟稔。
“嗨!插花老師,純純下午我們帶出場了。”芮人頡仍不懷好心捉弄人。
“你幹麼要向他報備?無聊。”
因為高儀平的事件,讓於純純極度沒有安全感;而劍對以前的事不再有記憶,自然也無法加以解釋,所以她就更悶了。
明知不是他的錯,而是自己的問題,因此她又更氣自己無理取鬧。
“純純,你下午出去,晚上會來接我一起回家嗎?”
好像小媳婦喔,於純純感到有點內疚,但討厭自己有這種感覺,索性別過頭和芮人頡說話,故意不理他。
“劍老師,麻煩你教我怎麼用這個高角花器插花,是要送給在醫院的老師。”小伍連忙拉他
過去,分散注意力,但劍仍不時抬頭看向那邊。
店裡鬧哄哄的,突然又多了兩位女客人。
一開門,前面的那位女子便清朗宣稱:“劍,我帶你朋友來看你了。”
女子腦後一絲不苟綰著髻,上班族慣穿的灰色系長窄裙套裝,臉上掛副鎢絲邊眼鏡。
“你情敵來了。呵呵。”芮人頡小聲調侃,頗富興味觀察情勢。
劍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來這些人和他是什麼關係。
“朋友?”
“對啊!”劍 翎略為左移一步,讓身後的羅莎琳露面:“你在國外音樂學院交往的女友。”
不知是不是於純純多心,她感覺那個模樣強悍的小姐好像故意朝自己看了一眼。
“Hello,Aries。”劍的女友上前就來個熱情的擁抱,在他臉上一啄:“我好想你哦。”
女友?
劍和於純純同時震驚地往對方看去……
第七章
“呃……對不起,我……”劍對眼前女子惟一湧上的感覺就是抱歉。他們曾在倫敦有過交往,而他卻絲毫沒有任何記憶。
羅莎琳眼眶含淚,激動地抱住他:“我聽三姐說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難道你一點都沒有印象嗎?”
“真是對不起。”他也不知該說什麼。
那種人家對你真情流露、熱情地描述著你的過去;而你卻茫然未知,一點熟悉的感覺都沒有,這景狀……好像他們說的是另外一個人的故事。
那時—無比的挫敗感讓他相當沮喪,嚴重自我懷疑,他到底是誰?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沒關係,我會重新讓你記得我的……”羅莎琳嗚咽地安慰他,然後忍不住痛哭失聲。
但他不在意呀,他只要有純純就好了。
這些話,在面對家人和以前的朋友他們眼神裡殷殷懷抱的希望光芒時,使他無法說出來。劍看向於純純,她背對著他,和芮人頡,還有那些人似乎聊得挺開心的……
“你最近好嗎?”他澀聲打起精神,努力想盡點地主之誼,畢竟人家遠渡重洋來探望他。
“還不錯。我們大家都很想念你,你一走,感覺都不一樣了。教授和同學們都託我跟你說聲好。”
“是嗎?”那些人對他毫無意義。
“聽說你要到大學教音樂,怎麼會是在這花店裡打工呢?”
“說來話長……”
“沒關係呀,這次回來,我多的是時間,你再慢慢告訴我,像以前那樣徹夜通宵。以前你就喜歡弄這些東西,要是我告訴他們說你真的在花店工作,大家一定都不相信。”
“那你呢?”
“我根本沒什麼好說的,乏味得很,三分鐘就能介紹完畢。倒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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