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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他一定要找弘晝報仇。
這個想法盤亙了許久後,他夢見了便宜爹勾著唇衝著他說,“來,把這個球撿過來。”然後就氣哄哄地醒了。一睜眼,倒是嚇了一跳,他的便宜爹,雍親王居然守著他呢。只是此時正背對著他說些什麼,怪不得剛才會做夢夢見他的聲音。
弘曆當即偷偷順著縫隙向外看了看,對面的人竟然是他的便宜娘,此時鈕鈷祿氏微微低泣著,幽暗的燭光下,整個屋子裡靜悄悄的,那聲音裡充滿了隱忍與無奈,仿若退到了懸崖角的人,沒了希望。
不發一語,不多問一句,不指責一句,是鈕鈷祿氏的應對辦法,也應該是茶香所說的哀兵必勝。果然,一向酷拽霸的雍親王此時卻是難得柔和,溫聲勸道,“既然能查出是毒,自有解開的法子,弘曆是爺的兒子,你放心好了。”
說完,他終於站了起來,弘曆趕忙閉眼,既然便宜娘都將戲演到這個地步了,他怎能活蹦亂跳的拖後腿?弘曆只覺得一個人的氣息猛然靠近,然後一雙有些粗糙的大手撫上了他的額頭,溫暖的很。只是,不過片刻就拿了開,然後聽見外面響起了丫鬟的聲音,“恭送爺。”
弘曆覺得自己的額頭涼了下來,然後心中有點微微的失落,他沒來得及睜眼,就聽見芸香低聲道,“格格,您臉色憔悴得很,還是去休息一下吧,四阿哥這裡,我和茶香會照料的。”
鈕鈷祿氏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腳步聲便漸漸臨近,向著他這邊走過來,不久,一雙微微涼的手握住了他的手,只聽他的便宜娘嘆道,“卻也不知道於大夫能不能找到解藥,弘曆才多大,竟是受了這般多的苦,是我這個當額孃的對不住他。”
芸香在旁邊勸解,“格格何必說這些傷感話,您是四阿哥親額娘,親都親不夠,哪裡會怪您。何況,於大夫已然查出了四阿哥中的是毒,到時候找到了究竟是何毒,順藤摸瓜,哪裡還愁抓不出下毒的人?依奴婢看,您還是放寬心,四阿哥必是有福的,您日後的好日子長著呢。”
許是這些空話讓鈕鈷祿氏心裡舒坦點了,她嘆了一聲,“希望如此吧。”
隨後,便鬆開了弘曆的手,應是回房去了。
弘曆這才微微睜了眼,約是大部分人去送鈕鈷祿氏了,屋裡僅留了茶香一個人,正在收拾著桌子,過了會兒簾子挑開,卻是墨香進來了,衝著茶香道,“你熬了一日一夜了,早點睡吧,我守著就是。”又道,“過幾日等給四阿哥的下人配上了,就不這麼缺人手了,到時候也能好好歇歇。”
“誰在意這個呢!”茶香快人快語,將手中的杯子拿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又進了屋,將屋門掩好,放下了門簾,這才道,“我想著今天爺說的話,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芸香姐,你說,爺怎麼只說給四阿哥治病的事兒,不提下毒的……”
這話還沒說完,就被墨香緊緊捂住了嘴,縱然屋內只有昏暗的燭火,弘曆也看出墨香的臉色已然變了,鬆了手後衝著茶香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啪的一聲,實打實地拍在了臉上,讓弘曆都跟著抖了抖。
墨香打完了人,方才去門口掀開簾子又看了一眼,然後才道,“你不知道什麼是忌諱嗎?爺的事兒也敢亂嚼舌頭,這院子裡住的可不是咱們格格一個人,對面宋格格還住著呢,讓人聽見了,你的小命不要緊,連累了格格怎麼辦?”
那一巴掌顯然極重,弘曆順著燭光看去,不過幾句話的時間,茶香的臉上已經高高地腫了起來,她倒是沒哭,只是有些小聲道,“我實在是替四阿哥擔心。”
茶香不過十四五歲,此時看起來極為可憐,墨香嘆了口氣,將她拉到了一邊,小聲說道,“你這是何苦,四阿哥如今也沒大事,是不是毒還不一定呢,那兩位家裡又擔著大用,爺到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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