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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地道。
他覷著玉雞衛,冷汗卻止不住地下淌。若今日只來一位靺鞨衛,他還有法子應付,不想玉雞衛同靺鞨衛挖窟窿生蛆臭作一堆,竟一塊兒來了。方才玉雞衛只不過隔空推了一掌,便教他身中氣血翻湧。玉雞衛是仙山衛裡的人梢子,武藝深不可測,恐怕都不當他是個能眨進眼窩裡的對手,琅玕衛深感今日凶多吉少。
琅玕衛也深知當今聖上對白帝深惡痛絕,欲要剿滅一切餘黨。恐怕靺鞨衛在自己身邊盤桓多年,甚而與玉雞衛勾結,便是欲尋到自己的破綻,將自己從仙山衛的位子上拉下,從而求取功名。
“呵呵,老弟說的什麼客氣話!若不是聖上授意,我倆也不會這般橫暴地入了貴府,實是茲事體大,不得不查明吶。”老者拈鬚微笑,卻單刀直入道,“說罷,琅玕衛,你將白帝遺孤藏於何處?”
“笑話,怎麼一個二個的全將泥水將我身上潑?我府上好端端的,哪兒來的白帝遺孤?”
突然間,玉雞衛橫出一掌!
這一掌令人猝不及防,如震震山雷,一下便在耳旁炸響。琅玕衛躲閃不及,加之腿腳受傷不便,胸口硬捱了這掌,登時劇痛欲裂,滿口血腥。玉雞衛微笑,“咱們都是黃土掩頸的人了,說話便敞亮些。仙山衛裡除卻天符衛,就數你同先帝走得最近,有割頭換頸的交情,不疑你疑誰?你若不認,也自有法子證你的清白,讓你家娃娃過來罷,究竟是不是白帝血親,一試便知。”
玉雞衛一揮手,便有兩位仙山吏架起方驚愚的臂膀,將他挾上前來。仙山吏抽出短匕,刺破方驚愚的指尖,將血滴到那截遺骨上。等了半晌,尚融不進。於是玉雞衛嘆道:
“看來這娃兒不是。”
琅玕衛冷笑,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早都說了是親生骨肉,你們倒還不信。真是廟堂裡拔蠟——漆黑一團!”連靺鞨衛都愕然地自藏身的人群裡走出,遺憾嘆氣道,“丟面兒了,丟面兒了。”
玉雞衛卻道:“琅玕衛不是還有一個兒子麼?方憫聖在何處?”
這話一出,院裡當即冰冷下來。眾人抿著嘴,只覺腔子裡一顆心嗵嗵亂槌。
玉雞衛接著嘆道,“我聽聞貴府上有兩位公子,長子方憫聖乃天縱英才,劍術精湛。那被天符衛帶走的遺孤好歹是龍種,不比凡胎,你又對先帝頗是敬重,想必不會對其子涼薄以待。帶那孩子來罷,咱們來試試他的血脈。”
突然間,琅玕衛似嗅到血腥的虎豹,猛撲向玉雞衛。然而玉雞衛早有防備,一隻粗礪大手輕輕往其肩上一壓,又硬是將他按回到回紋椅上,和氣笑道:
“方老弟,你急甚急?坐,坐。不過是指頭上破個針尖大小的血洞,沒一日便好了。”
方驚愚瞧得出來,爹是為了兄長才這般失態。他抿著口,臉色雪一樣的白,一個疑問在他心中打轉:兄長莫非真是白帝遺孤?爹對兄長這般珍重,難道就是因其是曾侍奉過的君主的孩子?
玉雞衛對一旁的仙山吏問道:“找到那孩子了麼?”
“將府園尋過一遍了,不曾發現他的影子。”
玉雞衛望向琅玕衛,呵呵笑道,“好,倒是很好!琅玕衛,你將他藏在了哪兒?”
琅玕衛怒得五官挪位,閉口不言。
“你若不說,老夫便只得旁人的性命作挾了。想必這孩子被你教養得極好,有一顆悲天憫人之心,不會對旁人坐視不管。他若不出來,過一炷香老夫便殺一位府中下人。”玉雞衛獰髯張目,冷冽發笑。
眾仙山吏也當即動手,將府中雜役們揪了過來,將劍架於他們的頸上。一時間院裡似熱油鍋裡下了鹽,噼裡啪啦,尖叫聲,求饒聲,叩首聲喧雜不斷。
琅玕衛哼道:“你若要殺,便殺去罷!方憫聖是我兒子,你們全無證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