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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昭每每看到熹竽的臉,內心總叫囂著一個聲音,毀滅他。
想到這,她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笑話,這個死孩子怎麼可能是老變態。
左看右看,都是沒有發育好的小毛孩。
梨昭在心裡嗤笑一聲,移開了視線。
「不用,謝謝。」她拒絕了沐禾霓給她的衣服。
她並不打算以真實身份和他們相認,所以避免過多的交流為好。
那兩個少年見自家師姐做好事還被人當場拒絕,心中怒火更旺,眼見著就要噴發之際,廟裡又進來一個老婦。
「救命啊,道長,救救我。」
那老婦一張老臉被嚇得面色鐵青,整個身子都佝僂著抑制不住的哆嗦著,看起來真的就像害怕到了極點。
「道長,有鬼啊,我們村死了好幾個姑娘了,今天輪到我家丫頭了」那老婦被嚇得匍匐在地上,整個身子都在微微發抖。
「別怕,我們是玄真觀的弟子,你慢慢說。」沐禾霓將那老婦扶了起來,待她穩了穩心神。
才聽她緩緩道來。
「我們是柴桑城下面的一個小村,村民們都供奉著一顆千年的柳樹,我們又稱為柳樹神。」
「前段時間柳樹神突然顯了靈,給每戶都託了夢,說要村子裡選出一個新娘,獻給天神。」
「我們不敢怠慢,第二天就選了村口老張家的孫女獻給了柳樹神。」
「可沒想到,那丫頭第二天白天就被發現吊死在了樹上。大家都以為是這丫頭性子烈,第二天又送了一個過去。」
「誒—」
「又死了,還是吊死在樹上。」
「柳樹神怒了,說我們送來的都是他不滿意的。村民們就一直送,死的姑娘越來越多了,我家丫頭才13歲啊,明天就輪到她了。」
「求求你們,天師們,我這老婦也活不了幾天了,要我死就算了,我那丫頭啊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待那老婦哭訴完,沐禾霓倒是露出了極為罕見的一臉沉重的神色。
只聽她幽幽說了句:「可是我們經過此地,並未發現任何妖邪之氣。」
柳樹生邪?
聞所未聞。
這柳樹雖不是什麼聖樹,但自古用柳樹葉沾牛眼淚便可開天眼見邪祟這一事可做不得假。
而這老婦也來的奇怪。
柴桑城是個大城,下面最近的一個村莊走到這裡,一個青壯年也要走上一天一夜,從這老婦的描述中,僅憑她一個七旬老婦根本難以做到。
實在是太詭異了,沐禾霓心中生疑,並未注意到剛剛還畏畏縮縮的梨昭已經走出了廟外。
她在廟內找了個破木桶,去剛剛摔倒的那個髒水坑裡,提了一大桶水。
又回了屋子。
「嘩—」
一大桶水對著老婦從頭到腳淋了個透。
那老婦像是觸電了一般,嘴裡還沒喊出那句國粹,便癱倒在了地上。
眾人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是一張紙人。
現在是一張濕透了的殘渣碎屑。
「嘖。」梨昭拍拍手,剛剛偷偷捏了個淨身訣,現在身上的衣服已經幹了大半,難受的要命。
「這位妹妹?」沐禾霓只覺得老婦身份可疑,卻沒想到只是一個帶了點靈識的紙人。
「我不知道啊。」梨昭擺手,做無辜狀,「外面下這麼大雨,她身上一點也沒濕,不覺得很奇怪嗎?」
「所以我就給她澆點水試試,老東西。」
梨昭重新坐回小角落裡,剛剛出去一會兒,她的衣角就又被淋濕了,真麻煩。
不過這老婦有些話也沒說錯,這柴桑鎮下面確實死了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