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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尼買,已經十四歲了,身體尚在發育中。她本應該學習一些正確的健康的知識,瞭解發育期間自己生理該有的變化。
可是現在呢?她馬上就要被拉去,被一群手還沒洗的粗陋的人們割除器官,被她們觀看,侮辱,嘲弄。
為什麼嘲弄?因為尼買的年齡。
十四歲——她再不進行割禮,她將會被族人看不起,而後將嫁不出去,被貼上「盪/婦」的標籤。
「什麼狗屁習俗?」天靈忍不住罵出口,用身子堵在門口,「這不是殘害未成年嗎?跟挖腎有什麼區別?這群傻逼,簡直恐怖!」
罵完後又對著尼買母女兩人張口就來,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得懂:「你們別出去了,我們在這守著,暫時不會有事。」
琥珀坐在那裡,面色沉重:「你守在那有什麼用?你守得了一天,守得了兩天,那一個月,一年呢?」
「我們離開後,她們還是會接受這一切,甚至因為我們的緣故而接受更殘酷的懲罰。」琥珀聲音從未如此嚴厲過,「這是她們的習俗,我們怎麼攔?」
「難道要給這群跟蠻夷沒多大區別的原始人洗腦?宣傳社會主義?」琥珀冷笑了一聲,「我怕我還沒張口,就被他們拉去也割了器官。」
幾人都沉默著。
尼買母女聽不懂幾人的對話,但眼下的氣氛僵硬,她們只緊緊抱在一起,淚水糊了滿臉,甚至連哭聲都壓抑著。
少女哭泣著自己的未來以及將要殘缺的身體,母親哭泣著自己的無能以及悲劇的重演——她在十年前已經因此失去了一個女兒。
而另外一個女兒的未來,也不知道如何。
外面的吵鬧聲越來越近,母女倆的神色明顯更惶恐了,她們的哭聲越來越大,情緒越來越激動。
那位平時披著鮮艷頭紗的母親,此刻只穿著白色紗布做成的衣服,她突然鬆開尼買,上前兩步,朝著四人的方向跪下了,一邊哭嘴裡一邊嚷著。
屋裡的地不平,她磕頭的聲音驚心得大,兩三下額頭就破了皮,鮮血順著鼻子,順著黝黑的面板往下流淌著。
費言反應過來後急忙制止了她——這位母親在朝自己下跪的那瞬間,他一陣頭暈目眩。他經不起這一跪,他似乎沒有能力來挽救她的孩子,無法改變這些陋習,也無法改變這個原始部落對於女性身份及地位的看法。
他甚至自己還欠著閻王一條命。
片刻,費言終於將那位母女的情緒緩和好——她也是割禮的受害者,生下兩個女兒的母親。
他無法想像她是忍受著怎樣的撕裂和疼痛,承受這比一般母親還多十倍的苦難,生下這兩個還要接著進行割禮的女嬰。
簡直罪孽。
費言覺得嗓子乾的難受,一時間發不出任何聲音。
半晌,他才澀澀開口,朝著陰路安問:「我們是不是沒有辦法了?」
費言的語氣聽上去很悲傷,其中帶著震撼,帶著激憤,又帶著一絲懇求和無奈。他想挽救這一切,但到最後,他一點辦法也沒有,還是隻能求助於別人。
陰路安思索半晌,看了眼琥珀:「她們還有別的親人嗎?」
琥珀翻譯給尼買母女聽,兩人直搖頭,臉上還掛著淚痕。
陰路安停頓了會兒,掏出一個牛皮袋,遞出兩顆藥丸給琥珀,吩咐道:「你給她們吧!」
琥珀遲遲不接,盯著他手裡的藥丸緩緩開口:「真的……要這麼做嗎?」
天靈在一旁難得的沉默。
陰路安輕輕看了眼琥珀,點頭:「給她們吧。」
幾人打著啞謎,讓費言一時猜不透。
「怎麼回事?這什麼藥丸?」
天靈:「隱身丸。但是……老大,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