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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路安站在原地沒動,掌心裡是費言剛給遞給他的手機。
不對勁……
陰路安點亮了手機,看到停留在微信的介面後怔住了。他盯著前面人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什麼。
館長大人走得有些急切,他三兩步追上已經隔了他好幾米的小費言,用一隻有力的胳膊從身後直接套住對方的脖子。
費言這邊還在不停給自己洗腦呢:「你是個人,他是個鬼差,你們人鬼殊途,你們肯定沒有好結果……你們沒有好結果……他不帥,你也不喜歡他……對,你是一個沒有感情的記者,你不喜歡任何人……你不——」
他這邊還在叨叨咕咕著,就感覺後背和脖子一陣溫熱。
隨後就感覺到館長大人的嘴直接觸碰到他的耳朵,跟通了電似的一陣酥麻,熱乎乎的氣息打在耳背上,癢得不行。
接著一個低沉好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看見了。」
是肯定的語氣。
費言心虛,考慮到後果於是裝傻,偏偏這會兒被館長從後面抱著,緊張得不行,說話也變得跟李小樂一樣結結巴巴的:「沒……我沒看……」
陰路安在他耳朵低低地笑了。
費言覺得這笑聲像羽毛一樣,撓著他的耳朵,只想上去狠狠搓一下止住癢意,又像是一束煙花,在腦子裡炸開後無法用理性的思維去思考。
「我還沒說看什麼呢?你就說你沒看……」陰路安的笑聲止住了,但語氣裡依然存有笑意,他幾乎是貼在費言的耳朵上,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音量說話。
「言言……小可愛。」
費言腦子一下子就懵了!
看見這幾個字與親耳聽見館長大人喊自己這個稱呼,兩者差別太大了好嗎!
臥槽!殺傷力太大了!
這讓顏控加音控的費言徹底淪陷了——什麼人鬼殊途,什麼沒有感情的記者……都是說說而已。
他覺得此時從後面緊緊抱住自己,用胳膊摟住自己脖子的館長大人——
像極了愛情。
「言言……」陰路安盯著已經快要燃燒起來的費言,一遍又一遍地喊著,「言言……言言……」
費言被撩得渾身發燙,他覺得心裡面那頭老鹿此刻又滿血復活,似乎還能隨時來一場馬拉松。
完了,老鹿一下子年輕了十歲,變成了小鹿,又不厭其煩地撞擊著他的心臟。
「言言……」沒得到回應的陰路安樂此不疲地喊著。
費言終於反應過來,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音是如此沙啞:「怎麼……了?」
「沒事。」陰路安鬆開胳膊,「就想這麼喊你……」
「以後能這麼喊你嗎?」
陰路安這個請求說得又虔誠又認真,像前來朝拜的佛教信徒一般。
費言清了清嗓子,轉過身正對著他:「當然……當然可以了。我……我就繼續喊你老大了。」
陰路安看著前面的青年,雙眼蒙上了一層水汽,臉頰帶了層粉,嘴唇嫣紅……不由亂了心神,朝青年白皙的脖頸,鎖骨,甚至……更裡面的地方看去。
不能再看下去了。
「你們快來看——」秦風打斷了兩人間旖旎的氣氛,他面前是一尊石像,「這是……首個天葬師……叫……叫……」
「叫什麼?」費言趁著機會趕緊跟陰路安拉開一段距離,再這樣下去他都要心肌梗塞了。
「我……也沒看懂……嘿嘿!」秦風撓著頭,露出一個傻笑。
費言走到石像跟前才發現,這下面有幾行小字,但看起來像是藏語。他抬眼對著秦風笑道:「你藏語學得不錯啊!這些文字在我眼裡都是天書……」
「也沒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