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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說出,對於皇位,他並沒有太多的奢望,可是皇兄卻把定**節度使的位子給了他,當做了這個節度使,一切就不再是他能控制的了。
章惇為相九年,卻在最關鍵的時刻,犯了一個最愚蠢的錯誤。
元符三年,也就是皇兄剛剛去世後的第四天,向太后就召叢集臣於大殿之中,當向太后問出誰當繼承大統的時候,宰相章惇第一個站了出來。
“當立同母兄弟,簡王殿下!”
就是一句“同母兄弟”,卻犯了向太后最大的忌諱,也許他趙似允文允武,乃新法支持者,又是哲宗同母兄弟,算得上最佳繼承人。可是向太后呢?這個女人心裡哪有什麼江山社稷,她想要的只是孝道罷了,哪怕端王為人輕佻,她依舊選擇了端王。
太多的偶然夾雜在一起,釀出了一出人間最為慘烈的悲劇,端王繼位,崇寧元年,曾經傲立朝堂多年的奸雄章惇被貶,蔡京上位,從此支援新法的元豐黨人一個不留,元佑黨人重新上位,而他趙似唯一得到的就是晉位蔡王,徙鎮荊南。
一心想要活下去,可最終還是沒能逃過去,章惇去了,新黨亂了,而他這位蔡王殿下也要走的,要怪,就怪自己是哲宗的親弟弟。
一杯酒,趙似如同解脫了一般,他軟軟的坐在椅子裡,等待著死去的那一刻。
做了該做的,楊戩打個手勢,幾個人便慢慢退了出去。
秋日,已經是寒風肆虐,院中乾枯的樹葉隨風飄蕩,發出一陣沙沙聲。
四歲的趙有恭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冰窖之中,他目睹了一切,當然也記住了楊戩那個意味深長的冷笑。推開門,他瘋了一般跑到了趙似身旁,而此時的趙似已經眼瞼泛白,生命在他身上漸漸流逝。
“爹爹。。。。爹。。。。。”
看到唯一的兒子,趙似臉上滿是痛苦之色,他想抬起手摸一摸兒子的臉,卻是半點力氣都用不上。趙有恭似乎看出趙似的心思,他拉著爹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爹。。。。”
“九郎。。。好好活著。。。好好活著。。。。去。。。同州。。。。要活下去。。。。”
這是趙似在這個世間留下的最後一句話,當他撒手而去,趙有恭便擦乾眼淚,默默的離開了房間。
說著過往,就如同重新滾過一座刀山,事情過去那麼久,一旦回憶起,心中還是那麼的疼。
櫻婼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趙有恭有些散亂的烏髮,她直到現在才知道老殿下是如何死的。那個時候她還小,侍衛們說老殿下是抱病而亡,她便信了,可誰會想到真相會是如此!
也許早就該有所懷疑的,那個聰明懂事的小郡王,自從老殿下死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般,一個人,哪裡是這麼容易改變的,更何況他還是個小孩子。只是,她當時從未往這方面想過罷了。
總以為自己過得夠苦了,可是與小郡王比起來,她的苦又算得了什麼?至少,她不高興了可以說出來,可以爭辯幾句,而小郡王卻只能把所有的痛苦都埋藏起來,既要面對殺父仇人,又要裝出一副浪蕩無知的樣子。
“為何到現在才與我說?你這些年到底是怎麼撐過來的?”
此時櫻婼心裡哪還有半點恨意,她彎下身,緊緊地摟住了那個淚光閃閃的男子。
趙有恭輕輕摩挲著那一雙玉手,多少年沒有感受過如此溫柔的懷抱了,“我怕,我不敢與你親近,我怕這世上唯一一個愛我之人也隨爹爹去了”。趙有恭動情地說著,他從未懷疑過櫻婼對他的好,正因為知道,所以他盡力疏遠櫻婼,可是最終還是沒能躲過去。
櫻婼是個極為聰明的女子,有些話便是趙有恭不說,她也能想得到的,眸中雖是淚光湧動,臉上卻是一片欣慰的笑容,“那梁師成來討要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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