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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之後，他彆扭的開始牴觸自己將將要放下來的身段，卻也因為彎腰低頭而看到了許多他不曾見過的東西。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原來如此之大，是從出生開始就拼命奔跑也無法超越的距離。

曾陸離坐在旁邊，眼睛一直盯著檔案看，半響才沒頭沒尾的說道：「還好你是個好人。」

「你說什麼呢？」

他放下來檔案，愜意的舒展胳膊伸了個懶腰，半開玩笑和他講起了故事：「在青南，以前發生過一個案子。犯人綁架了一個小孩，最後卻自己把小孩放了出去，然後去警察局投案自首。犯人後來說是因為那個小孩傻乎乎的，一直在關心他。他就被感動到了。」

「你看，雖然你的家世這麼能引發別人的妒忌，可還好你傻白甜到了一定程度，那些妒忌你的陰暗小人被你對他們的真誠感動到了，就決心再也不算計你了。」

「誰算計我啊。」何忍話說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自覺的收拾著桌面上的東西。

處理完這幾天堆積下來的不太緊要的檔案，已經是晚上九十點的樣子。何忍和曾陸離都是不習慣規律飲食的人，這個點餓過頭了，反而不想再吃什麼東西。

曾陸離去年拿到的駕照，開車在高架上瞎逛。此刻行駛在路上的車輛依舊不少，白城就是座沒有夜晚的城市，一天二十四小時裡都有人忙著眼前的工作，無論高低貴賤，都是為了生活。

何忍喜歡開啟車窗飆車，吹著冷風最愜意。此刻他坐在副駕駛座裡，沒有權力決定汽車行駛的速度，只好把車窗開到最大。在疾風擊打中，他問：「有個問題想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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