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頁)

&ldo;小姐，你怎麼這麼睡，多不舒服。&rdo;

徐惠然一向睡眠淺，困極了，極輕的聲音也會醒。她揉了揉眼，瞧到了油燈還點著，急著對拉窗簾的蠶姐說：&ldo;先別拉。&rdo;把油燈吹滅，再挑出來兩根燈芯，只留下了一根燈芯，&ldo;拉吧。&rdo;

蠶姐瞧著那一根燈芯：&ldo;天還黑著呢。一根燈芯我黑，奶奶說過太黑眼睛會看瞎的。&rdo;

陸家可不會管這些，徐惠然嘆了口氣。

&ldo;你拉開窗簾，就亮了。昨晚都用了三根燈芯，現在得給他們省點燈油了。&rdo;

徐惠然算著還有大半個月才能去小陸蔡氏那領燈油。

陸家的米糧日用燈油這些一向是小陸蔡氏管著，每月會向老陸蔡氏報帳。每次去領的時候，小陸蔡氏就會問還剩多少，再按補足的份額發。

前世，徐惠然剛開始不知道，覺得每月用光不算什麼，不光那次捱了說，日後節省了也一直給說。

昨晚用了三晚上的燈油，怕是後面的日子得想法子了。

蠶姐拉開了窗簾，把油燈放回到圓桌上：&ldo;小姐，要不咱們問奶奶要些燈油吧。在咱們家，什麼時候只點一根燈芯的。&rdo;

&ldo;下回回去，你可不許說這些。&rdo;徐惠然警告著蠶姐。

前世，徐惠然是從孃家拿過東西來，倒貼陸家。可在陸家非但沒落好，反而說是回孃家告狀陸家虐待了她。

陸家又要佔便宜，卻還又要臉，自然覺得徐惠然這麼做是丟他們陸家的臉了。徐惠然清楚記得那時陸璟的臉色都很難看，好像她是故意讓他沒面子的。

徐惠然當然不會再幹這種傻事了。後面那些日子總會有辦法的。

蠶姐側著頭：&ldo;小姐，這油咱們一定能弄到的。哎喲，可是怎麼弄呢？要不去刮刮樹上的油，磨房裡的油渣？&rdo;

徐惠然聽著想笑：&ldo;什麼樹上會有油，磨房裡的油渣人家自己也要用呢。先不管這些，我換件衣服咱們去打水做早飯了。&rdo;

&ldo;小姐，我去就好了。&rdo;

就算蠶姐幹了陸家大部分家裡的粗活，也不代表徐惠然做了。陸家要的是她這個孫媳婦幹活。

徐惠然換了衣服出了屋，正好看到書房門開啟，陸璟出來。

第14章 手帕子

陸璟通常起得早，天一亮就起來。

只是今天更早了些，徐惠然沒想到陸璟這麼早。她站在那裡等著陸璟先走樓梯。

陸家的女人不可以走在男人前面。

陸璟沒有下樓的意思，只是審視著她，冷冷的。

徐惠然低下頭從陸璟跟前走了過去，輕巧地下了樓。

蠶姐跟在後面，只覺得後背那絲絲地冒著寒氣，下樓跑得快，踩得樓梯&ldo;咚……咚……&rdo;響。

姑爺真是太可怕了。

井邊還沒人，徐惠然讓蠶姐打點水上來：&ldo;我就用這個洗把臉了。&rdo;

&ldo;多冷。過會兒，廚房燒點熱水洗多好。&rdo;蠶姐把水桶扔了下去。

徐惠然縫了一宿的襖子，現在頭脹得難受，就想冷水激激會過些。

蠶姐水打上來了。徐惠然拿出手帕來，讓蠶姐把水桶傾傾好把井水倒在手帕上。

老陸蔡氏身邊的鄭媽來了，看到徐濕著帕子：&ldo;五奶奶，這口井員外說過了，只能用來做進口的事，旁得斷不能。&rdo;

蠶姐看著徐惠然猶豫著。

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