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線。
她和織語一樣都有雙大眼睛,不同的是織語的眼裡裝滿了陽光和歡笑,而她的眼裡裝的卻是憂鬱悲愁,濃濃的哀慟積壓在她眉尖,窒人的陰霾隱去了她的嬌豔。
他強烈地想為她拂去那抹哀愁,強烈地想把她收納在翼下保護。
“今天是我和織語文定的日子。”他避重就輕,不提教授和師母的婚宴。
文定?織語?他和她同父異母的妹妹文定?她心底迅速竄上一股強烈的失望,說不上來為什麼,就是覺得擂鼓般的心跳震得她耳嗚目眩。
“我穿這樣進去,會不會讓你們為難?”她侷促地拉拉身上的素服。
“我們都是醫生,沒有人會忌諱這個。來!跟我進來。”他沒猜錯,林女士果真出事了。領著她,伯墉帶頭走進門。
織昀踩著他走過的痕跡,一步一步,小腳印覆上大腳印,她的心微微嗆著。
隨著他的引領,她走到父親跟前。
抬起頭看見“他”挽著一個身著新娘禮服的中年女子,她…是郭玫杏?原來今天是他們的“大喜之日”!他們等了十年總算等到今天了,難怪要大張旗幟慶祝一番。織昀後悔沒捧來母親的骨灰罈,看他們如何敢在母親面前進行婚禮?
踩著冰冷的大理石,她寒著臉一步步逼向郭玫杏——是她奪走他的愛,讓母親盼了一輩子始終都盼不迴心愛男子的感情,是她光明正大當了他二十年的外遇,是她在母親屍骨未寒時入主羅家。
說好不恨他!可是怎辦得到?憎惡了一輩子的兩個人就站在眼前,她恨不得一把扯下婚紗撕個粉碎——汙穢如她配不上純潔婚紗。
織昀譴責地回頭瞪視伯墉,她覺得自己被出賣了。然他還是掛著沉沉穩穩的笑容,彷彿自己從來沒有做錯。
強嚥下喉間的委屈,她將手上的牛皮紙袋送到羅獻庭身前。
他沒伸手去接、卻激動地握住她的肩膀,眼裡有不可置信的喜悅。已經整整十年了,這個女兒總算肯在他面前現身,她和她的母親一樣漂亮,水汪汪的瞳孔裡總浮著淡淡愁雲,小小的唇邊象微著不妥協般微微翹著。
羅獻庭一直是心疼織昀的,雖然他們不住在一起,雖然雅涵不肯接受他任何生活支援,但是雅涵並不反對讓他們父女獨處。那時候他常抱她、帶她去公園散步、盪鞦韆,帶她去夜市撈金魚、買汽球,當年他們是那麼的融洽和諧,她和他分享了所有的心事——快樂的和傷心的。
直到織昀漸漸長大懂事,懂得了大人的世界是如此不堪後,她刻意疏遠他、刻意在他們之中隔出距離,她不再願和他談心,看著他的眼睛裡總帶著恨意。到後來她索性一知道他來訪,就躲在房裡不願出來。
“織昀——你來了?”久久他才整理出一句話。
“我馬上走,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我不是說……織昀,你怎麼穿這個樣子?”他終於注意到她身上的素縞。
“家母去世了,因為最近忙著替我母親辦理後事,所以拖到今天才將房屋所有權狀送過來。”她客氣而疏離地把話一次說完。
“雅涵她……”他震驚地理清她的語意。
“是的!”她挑釁地迎上他不敢置信的眼睛。
“她、她從來沒有跟我說……她怎麼會死?”
“你會關心?或只是惺惺作態?”她諷刺。
“告訴我!雅涵怎麼會死?”他激狂地對她大叫。
“癌症!”她冷然地說,他的激昂滿足了她的報復快感。
“怎麼會這樣子?難怪我去了那麼多次總是沒人在家……是我太疏忽……你為什麼不通知我?”他攫住她的手腕。
“很抱歉!我們不知道你還會在意別人家的事。”她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