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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的訊息後,每天給她的電話幾乎是梅生活中惟一的亮光。梅說等著我的電話,聽著我鏗鏘的語言,那是她那段時間最快樂的時光。我的鼻子酸酸的,幾乎落淚。
無數個鮮活的生命在九月的陽光下綻放,無數只輕靈的鴿子在天空中飛翔。走在街頭我看到人們都步屣匆匆,充滿信心。他們不會知道此刻有一個人正淚流滿面。我不禁想,也許每個人只有在失去健康的時候,才會意識到健康的珍貴吧。已經失去的,永遠才是最珍貴的。
我無法為遠在另一個城市的梅去做更多的,自己惟一能做的也許就是不斷的去鼓勵她,讓梅相信假如生活欺騙了她,不要悲傷,一定要微笑著活下去。可是我不知道如果躺在床上幾乎一動也不能動的那個人換了是我,還能和梅一樣有如斯的心情嗎?我無法回答。
當年梅在學校的時候,是中文系的宣傳部長。在認識了兩個月之後,一次無意中說起,我不禁倒退了三步重新打量梅,我有點看不出表面上很文弱的梅,居然有魄力去組織他們系的文藝活動,當年的全校辯論賽以及文藝匯演,中文系都是第一名,梅還是辯論賽的四辯,得過那次的最佳辯手。可惜我在學校的時候,對這種校方的活動興趣不大。後來知道梅竟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時,這讓我對她不禁刮目相看。
那時候的梅意氣風發。當畢業班的其他人還在揮霍時光時,梅卻把大量的時間投入到她的畢業論文中,一邊還在準備雅思考試,每天都忙忙碌碌。她的論文據說被推薦給某個專業雜誌,說要刊登。但隨後我們就都畢業了,結果不得而知。
此刻的梅靜靜地躺在床上,也許她會無數次想起以往那些活蹦亂跳的日子吧,再對比躺在床上的這些痛苦的日子,然後黯然神傷,淚如雨下。
“誰能夠划船不用槳,誰能夠揚帆沒有風向……”我情不自禁地問自己,我可以喚起梅戰勝病魔的勇氣嗎?
我的公司已經好幾周沒有新的業務了,我打算自己跑跑,也利用一下以前的關係尋找新的客戶。
週末的時候我決定先去拜訪李輝的公司,老謀在我旁邊欲言又止。我沒好氣地說你要有什麼事就直說。老謀猶豫半天才說他女朋友過年前到北京來找工作。老謀早就給我提過他女朋友的事,我沒在意。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到北京來了。
我笑了笑,說還有幾個月時間呢,到時候來了我們換個兩居室好了,要不沒地方住。老謀說好吧,有點不太高興的樣子。
花了兩小時才找到李輝所謂的公司,我有點後悔此行了。簡陋的辦公環境,幾個人擠在一個小房間裡,加上幾臺電腦,就是一個公司了。說嚴格點,他們都不能算個公司,也真難為老謀了。我問他們叫什麼的時候,一個叫老安的不好意思地半天才說暫叫新感覺公司。聊了幾句,另外一個看上去很年輕的小子,想起要給我倒杯水,將一個破暖壺搖了搖很不好意思地說:“水沒了。”並要馬上去燒。
我忍不住想笑,連忙說不麻煩了。李輝在一旁插話,“老嶽,沒事,都老同學了,不怕老王見笑。”我說哪裡哪裡,大家都是老字輩的人,不要客氣。
李輝當年是我們系的電腦奇才,在學校的時候除了電腦之外,其他的課程一塌糊塗,全部紅燈,很多假期李輝都是在複習補考中度過的。為了能玩電腦,用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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