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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讓語文老師都很難堪。有一次上作文課,他故意提了一個問題,然後明知故問地說:“高才知道嗎?”全班鬨然大笑,李才當然回答不上,當時被羞辱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後來大家都不叫他本名開始叫高才了。而這傢伙那個時候就比較色,於是我又給他起了個名,高才色狼,但總叫起來不雅,靈機一動就改成四郎了。這一改,簡直是神來之筆。不僅僅名字有點像小日本,而且也極為符合這傢伙的特點。高才四郎的名號,就在那時從同學中傳開了,真名反而很少叫了。
高中畢業後,我們都沒考上大學。我選擇了復讀,而四郎則出去打工。那一年聯絡甚少。一年之後的某一天,我已經是當地一個大學的學生了,四郎透過我家裡人找到了學校。在學校外面一個小飯館裡,我請他吃飯。幾瓶酒下肚。四郎已經是一把鼻涕一把淚了。他哭的很絕望,他說早知道出去給人家當孫子,他也應該跟我一樣復讀。我只好陪他唏噓不已。
那次吃飯之後,四郎在家裡又呆過好一陣子。我去看過他好幾次,每次都頹廢得不成樣子,以至於我都不敢去看他了。過了幾個月,聽說他又出去打工了。等到再次聯絡上,已經是幾年以後我在北京工作的時候了。
我不知道在失去聯絡的那幾年,他吃了多少苦,掉過多少淚,又有如何複雜的經歷,但再次見面的時候,四郎已經是開著一輛藍鳥來接我了,身邊還有一個漂亮的女秘書。他折騰了一個不大也不小的公司,用他的話說,終於再不是缺錢他媽的孫子了。
我們又在一個遠離故鄉的城市相聚。四郎常常開著他的車,再叫上幾個不知做什麼的美女,拉上我一起去兜風、喝酒。偶爾喝多了的時候,也做些靡亂之事。但我們總是覺得缺點什麼。四郎常常在喝醉的時候,拉著那些美女的手痛說當年的發家史,聽起來都是些偷雞摸狗的事,聽得美女們咯咯直笑,而他的手呢,也一邊不老實的亂摸著,一邊繼續聲淚俱下地講著。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四郎最喜歡念這句詞。他說每次酒醒,他什麼都想不起。點上一支菸吸幾口,煙霧中只有故里最清晰。
我說了我創業的打算,四郎半天無語。他說:“兄弟,你雖然色了點,但還單純,這個社會太複雜。”我不說話,一會兒他終於下決心地說,如果你非要堅持做的話,我給你20萬折騰去吧。我說你丫的夠意思,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
四郎哈哈大笑,然後我聽到一個女人發出了一聲尖叫。
穿過地下通道去公司時,又聽到了那個歌手蒼涼的歌聲。他長得瘦且高,還有一頭亂蓬蓬的長髮。多少次匆匆經過他時,都只見他閉著眼睛,一首接一首地唱,從來不會去看誰在他前面的破帽子裡扔錢。
做一個流浪歌手,曾經也是我的夢想。上大學的時候,我被譽為我們寢室的超級歌手。所謂超級,是因為偶爾發揮好的時候,那種深情足以當個準歌手;而唱一些不太適合自己的歌時,走調也令其他人連稱噪音汙染,嚷著要打110報警。其實更為主要的一個原因是,有空沒空的時候總喜歡哼哼歌曲。後來我上網了,網上的ID就叫豬哼哼。被同寢室的人嗤之以鼻。
那時候我和大學女友薇子經常坐在校園解放碑的臺階上,相依偎著一首接一首地唱歌。我常說畢業了我就去做個流浪歌手,那她呢,就做流浪歌手的情人。我要帶著她去西藏,在雪域高原上寫下我們愛的誓言,我要讓我們的愛情在四季傳唱。我說5年後我們就結婚,然後找個地方去種點菜、養點雞啊鴨啊什麼的。白天干活,夜裡紅袖添香,詩書漫卷。
薇子在那個時候清純無比。偎在我懷裡用頎長的手指梳理她的長髮。說她還要在房前屋後種各種各樣的花,每天清晨醒來的時候,花香襲人。我說好啊,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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