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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話說,“賣血也要玩”,可謂痴狂。九九年快畢業的那學期參加李輝學校的計算機建模大賽,據說三天三夜泡在機房裡沒閤眼,結果拿了個一等獎。計算機系的主任親自出面要留他在該系任教,被李輝一口拒絕。年少氣盛的李輝直接跑到了北京。不過也付出了點代價,在學校附近的火車站等候進站時,因為那裡的治安比較亂,加上剛走出校門,欠缺社會經驗,李輝所有的行李通通捐獻給了小偷,包括他的衣服,畢業證、學位證等。但這些並沒有影響到李輝在北京找工作,他先是找了一家小公司,幾經跳槽之後進了北京一家有名的軟體公司。後來李輝的雄心越來越高漲,年前那家公司整合業務時,李輝乘機拉了幾個同事,籌劃了一個月後在中關村開了這家所謂的軟體公司。上次我大宴群臣,李輝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不想再給資本家打工了,自己幹,再苦也樂意。”他們公司主要業務是做流媒體產品,已經研發了幾個月,當時李輝信心十足的表示產品即將面世。
我想起有一次和李輝在王府井偶然邂逅,他正領著他漂亮性感的女朋友小黃閒逛。問起最近有什麼打算的時候,李輝說是他馬上要休年假,然後帶小黃去三亞玩一趟,言語中對他們公司頗為滿意。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僅僅是幾個月之後,李輝已經走上了創業之路,不由得讓我感嘆,如同老崔所唱的:“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
時不我待,這是一個個人創富的時代。我的另一位大學同學,“遊記隊長”高大全。剛剛策劃了一個大型專案,據說賺了個五十來萬,馬上買了輛奧迪。有錢了一下變的人模狗樣的,最近一個勁的在吹噓策劃某本書,“賺錢都是小兒科,主要是給自己掛個名,留點東西傳世”。這小子在學校的時候四處遊蕩,沒正經上過一天課,畢業時大家都找工作的時候他第一個投身商海。去年五一的時候高大全結婚,請了北京所有的同學參加婚禮,老婆是個重慶姑娘,身材臉蛋都可以去當脫星。我們都誇他豔福不淺,高大全直打哈哈,微笑不語,但臉上仍是一副掩飾不住成功人士的得意狀。那天我忍不住把自己和這些老同學比了一比,卻應了那句老話,“人比人,氣死人”,心中憑添許多不如意,換個流行的說法是:鬱悶。不在鬱悶中爆發,便在鬱悶中滅亡。
第二部分北京,這個冬天風不大(第18節)(2)
所謂的新感覺公司只有四個人,李輝,老安,老嶽,還有另外一個也是老字輩的,叫老張。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們這些不過26、27左右的70年代生人已經被80年代的人尊稱為“老某”了。我們之間私底下也這樣稱呼,一來顯得簡便可親,二來或許顯得我們更成熟一些吧。我們彼此之間早已經習慣這種稱呼,時間長了,甚至一些老朋友的名字要想半天,一直都只記得叫老某某了。忍不住擔心自己記憶開始退化,莫非真的老了。有幾次我在QQ上碰上閒極無聊的十幾歲小姑娘聊天,一聽我說年齡,這些小東西無一例外地給我打過來幾個字,“你太老了”。我今年26,我老嗎,還讓比我大的人怎麼活呀。我靠,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東西!
但無可否認,我們這一代人已經正在崛起,漸漸成為社會的新生中堅力量。有天我去西單的書店,隨手翻了翻一些時下比較流行的讀物,居然有很大部分出自70年代人之手。同行的一個八五年出生的小姑娘在一旁一個勁地刺激我:“老王……出名、掙錢要趁早啊,韓寒,蔣方舟啊這些小朋友,都能叫你叔叔了,你要再不抓緊點,就成老古董了。”
聽得我當下呆立半晌,心驚肉跳。嘴上仍然不服氣地說,“你懂什麼呀?”
小姑娘的一句話把我差點噎死,她說她是不懂,我們有代溝。我問她怎麼不想著去掙錢啊出名啊,小姑娘搖頭晃腦,嘴裡哼著:“哼哈,快使用雙截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