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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鳶念著他平白受了那些苦,就格外重視他,待他凱旋時親自出宮去迎,金鑾殿上將百萬兵符交與他,封他為鎮南王爺。
誰知燕禍珩不但沒有心懷感激,還藏著顆狼子野心,人在邊關,手卻伸得那麼長,三番五次想要奪他性命,隨著兵權壯大,越來越不加掩飾……
一個時辰後,陳將軍和丞相領命進宮。
二人都是年過半百的老臣了,年輕時便是先帝的左膀右臂,如今亦是燕鳶的忠臣。
在燕鳶去年生辰宴上遇到刺殺那回起,二老便懷疑幕後兇手是燕禍珩。其餘皇子都在成年時就早早去了封地,都是些有名無權的閒散王爺,即便想造反也心有餘力不足。
唯有燕禍珩,生母是當朝太后,手握百萬兵權,只要他想造反,這皇城隨時可能易主。
起初燕鳶並不確定,直到此次遇刺後,陳巖在命人尋找燕鳶屍體的時候,借著那些死士所用的羽箭,按著箭頭特質的材料,找到了鑄箭的地下工坊,又透過工坊尋到了一個名為鬼魅閣的殺手組織。
鬼魅閣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組織脈絡龐大,遍佈全國,在鬼魅閣,可買人命,亦可買情報,只要你能想到的,錢給得足,萬事都可。
燕禍珩買主的身份就這樣暴露了,他買的是燕鳶的命。
燕禍珩若想隱藏身份,絕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如此輕易便被發現,那代表——他是故意的。
他的狼子野心,已沒有耐心潛藏。
陳將軍與丞相進殿後,燕鳶粗略地講了講自己此次微服出宮遇刺的事,只說受了小傷,將玄龍救他,讓他死而復生的事情略過了。
光是如此,就足以讓陳將軍氣得臉脖子通紅,在殿中大罵。
「那狼心狗肺的東西!若不是皇上放他一馬,他早在幾年前就該死了!」
相比陳將軍的喜形於色,丞相倒是很鎮定:「事已至此,這燕禍珩是留不得了,皇上準備如何?」
燕鳶眼底陰暗。
「下個月,是朕的生辰,到時便藉機叫燕禍珩回來參加朕的生辰宴。」
「聖旨一下,他不敢不回。」
「他既想暗殺朕,那朕便以牙還牙。」
「二位愛卿覺得如何?」
丞相雙手作揖,做思考狀:「如此,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只是……那燕禍珩武功高強,若要近他身,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對付,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更是難上加難。」
「朕心中有個人選,定能叫他死無葬身之地。」燕鳶道。
「何人?」陳將軍好奇道。
「一位奇人。」燕鳶笑得神秘。
「下月之前,你須得加嚴城防部署,其餘的便不用管了,朕自有安排。」
「是。」陳將軍領命。
「寧愛卿,你一會兒去鸞鳳殿看看阿玉吧,這幾日他心情不大好,你是他父親,他見了你,應當會高興的。
「是。」丞相彎下單薄的背脊,道。
說來慚愧,他從前待寧枝玉其實並不重視,畢竟是酒後亂性才有的產物,寧枝玉生母卑微,在他看來那夜發生的事情是人生汙點,便連帶著將寧枝玉一同忽略了。
誰知道那病弱的兒子會被燕鳶看中,一躍成為枝頭的鳳凰。
燕鳶多少知道丞相心中所想,但那不影響寧枝玉見到父親的心情,遲來的父愛亦是父愛,他對寧枝玉心懷愧疚,便想著從其餘方面使勁彌補他。
傍晚,燕鳶總算將堆積的政務處理得差不多,擺駕回了乾坤宮。
他所說的那位奇人,自然就是玄龍。玄龍口中說無法擺平狐妖,可最後那狐妖不仍消停了麼,燕鳶覺得那還是玄龍的功勞。
玄龍既能降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