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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讓褚之言趴在自己身上。

他完全浸入水下，耳側的鰓便不斷湧出細微的水流，褚之言伸手靠過去感受了一會兒，又去碰白修遠手臂上的鱗片。

兩人在浴缸待了很久，白修遠漸漸安靜下來，纏住褚之言的雙腿也鬆開了，他躺在水底，身上的鱗片開始緩慢回退，恢復成人類的模樣。

褚之言反應很快，他先拔掉了水塞，防止他變回去之後會嗆水窒息。

白修遠的魚尾也在變回雙腿，褚之言臉一紅，顧不得自己身上濕透的衣物，找來一張浴巾蓋住白修遠。

很快白修遠睜開眼，撐著浴缸邊緣坐起來。

他還有些遲鈍，失控之後發生的一幕幕逐漸湧上腦海。

先是他察覺身體不對勁，鎖了門將自己關在浴室，然後……褚之言就出現了。

褚之言還蹲在浴缸旁沒走，他伸手去探白修遠的額頭：「哥哥？」

白修遠按了按眉心：「我鎖了門……你怎麼會進來？」

「我在樓下找的鑰匙，」褚之言理直氣壯道，他終於能正常說話，證明完全恢復了，「哥哥，你沒事吧？」

發現了自己的秘密，他好像並沒有被嚇到或是無法接受。

白修遠握住浴缸邊緣的手微微收緊，片刻後道：「我沒事，你先去把濕衣服換掉。」

褚之言渾身都濕透了，緊貼著面板很不舒服，他應了一聲，一步一回頭地走了。

他回到房間草草收拾一遍，擦頭髮的時候拿出平板，試著搜尋「美人魚」。

果然有結果，頁面上寫著「人魚，實際為海妖族。深居於族群內，性格高傲，不喜歡和其他種族接觸。具體能力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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