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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嶺沒有回頭，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內心的急躁與衝動，&ldo;趙韻，今日我總算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你如此惡毒涼薄，我和顧七當初都看錯了人，這麼多年來你偽裝在我們身邊，真是難為你了。沒錯，我和顧七的確曾經心儀與你，但心儀是一回事，能不能娶你又是另一回事，既然有緣無分，那便各自安好，你何至於如此傷害顧七?&rdo;

&ldo;你說你陷入了深淵，那顧七何嘗不是被你拖進了深淵?你既然痛苦，為何還要別人跟你一起痛苦?趙韻，你太自私了，惡意報復救不了你，只會讓你沉淪得更深，是你自己不想爬出來，怪別人作甚?最後，我勸誡你一句，趙家如若做出對大燕不利之事，我衛嶺第一個不會放過!你好自為之吧!&rdo;

衛嶺說完這些話，就抬步往外走，忽然耳邊一道凌厲的風聲，一柄短刃劃空而來。

&ldo;你要殺我?&rdo;衛嶺迅速反應，側身躲過，短刃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趙韻苦笑，&ldo;衛嶺，如今你便這樣看我?&rdo;

&ldo;那我該如何看你?&rdo;衛嶺緊緊盯著趙韻，他懷裡還抱著顧醒，若趙韻非要跟他拼個你死我活，拿趙家軍數萬人對付他，他今日恐怕難逃一劫。

&ldo;衛嶺，我且問你一句，你是否從未認真喜歡過我?&rdo;趙韻咬著紅唇，&ldo;小時候你和顧醒十分要好，若說如膠似漆也不為過。自從我加入了你們，不，應該是顧醒同我慢慢親近之後，你們兩個便開始你爭我奪，一本書一把劍甚至一串糖葫蘆，都非要爭個輸贏不可，多少次你明明勝過他，卻還是同他打了個平手。&rdo;

趙韻深深地望著衛嶺的眼睛，那雙眼睛清澈磊落，不含一絲雜質，真是讓人心醉。

&ldo;衛小四，我問你，你是不是僅僅只因為要和顧小七爭，才說喜歡我的?&rdo;

第 33 章

衛嶺大概從未想過趙韻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但這個問題對他而言, 並不難回答。

&ldo;趙韻, 我是否認真喜歡過你，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若連真心和假意都看不明白，你又如何配得到別人的喜歡?&rdo;

衛嶺垂下眼瞼, 看著懷中沉睡的少年臉龐，&ldo;我承認，我對你的喜歡，不及顧七的深，也因我從未想要娶你為妻，後來便漸漸斷了念頭。&rdo;

趙韻一聽到這話，急切追問：&ldo;你為何從未想過娶我為妻?&rdo;

&ldo;從前我以為你好奇戰場之事，便對我屢屢打探, 後來又想大概是趙大人意圖拉幫結派，逼得你屢次親近與我。到現在我才明白, 你大概從未對我有過半點心思，顧七亦然，你的心裡，只有你自己。你三言兩語便把顧七逼到如此地步，心腸歹毒, 實在可怕!&rdo;

衛嶺自嘲地笑了笑, &ldo;至於為何沒想過娶你, 從前是憐憫衛家婦人後半生悽苦, 我的下場除了戰死別無選擇，緣何要害了你?倘若顧七對你真心實意，你們二人結為夫妻也失為一件好事，但現在我無比慶幸，自己沒有娶你，顧七也不再有機會被你迫害。此事若你非要找個人恨，那就恨我吧，別再恨顧七了，他那麼喜歡你，已經夠可憐了。&rdo;

衛嶺說完，趙韻半天沒有說話，她說不出一個字來。

至於恨，如果沒有恨，她又該拿什麼支撐自己走下去?她何嘗不知道年少時的愛戀是單純美好而又發自真心的，走到今天這一步，真的是因為一紙婚約嗎?從她接近衛嶺和顧醒開始，她就應該知道，這一切都不會有好結果。

本來就是目的不純，自然無福得到令人艷羨的美好生活。只不過她不甘心，心裡生了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