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緩解之法(第1/4 頁)
耳邊的嘈雜隨著意識的模糊逐漸淡去。
謝不為感覺自己像是被活生生埋入了一片熱沙之中,既見不得天日,又要被流至全身的灼燙反覆折磨,另有什麼亟待衝出的渴望在體內翻騰攪弄,攪得他五內俱焚,快要失去最後一絲理智。
就在他的意識與理智即將雙雙崩潰之時,竟有一縷清風送來裹著涼意的竹香,為他稍驅身體上的灼意,但他仍不得緩解,因為體內的渴望卻在觸及到這抹竹香之後頓時暴漲如滔天巨浪撲面蓋下。
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求生的本能讓他如即將乾涸而死的植物一般,用盡了全身最後一絲力氣,緊緊握住了那抹清涼竹香,鬆開已鮮血淋漓的齒關,如泣般表達著自己的渴求。
也許是上天的眷顧,只在一息之後,那抹竹香便迅速湧聚過來,將他渾身都徹底包裹。
灼燒被竹香壓制,渴望卻仍然洶湧,不過他的意識在此之間竟得到了須臾清明。
他勉力睜開已被汗水、淚水粘連的眼簾,透過蓋在身上的玄金衣袍中的一絲縫隙,看到孟聿秋往常平靜淡然如鏡的眸中,在此刻卻顯露出擔憂與焦急的波瀾。
沒理由的,他不再有任何顧忌,伸出手臂像蘿蔓一般緊緊環住了孟聿秋的脖頸,指尖亦長出了根鬚,深深扎入了孟聿秋脖頸後的那片肌膚。
他不是不懂人事的孩童,他明白他自己現在究竟需要什麼、又想要什麼,在意識即將散去的前夕,他將自己深深埋進了孟聿秋的懷抱之中。
“我要你。”
在孟聿秋將謝不為打橫抱起的那一刻,殿內眾人皆像是被下了定身咒,只呆愣愣地看著眼前不亞於山川傾倒的一幕。
——向來潔身自好、表面溫和但實則疏遠不近任何人的孟相,竟然主動抱起了那個跳樑小醜般聲名狼藉的謝不為!
難道傳言當真不假?!
孟相這般神仙一樣的人物,也受不住謝不為的死纏打爛,終究動了凡心?!
哦不,可能光有死纏爛打也不夠,眾人的腦海中紛紛想起了謝不為那天底下最好的畫師都畫不出的美豔姿容,以及適才驚鴻一瞥到的乍洩春色,又覺得,即使孟相當真動了凡心,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
但他們的定身咒並沒有維持多久,眾人在看到孟聿秋稍垂首傾聽謝不為低語,又馬上抱著謝不為離開之後,又都如水滴進油鍋裡一般喧然炸開。
——誰都知道後面將會發生什麼。
眾人在孟聿秋遠去之後,也不顧什麼世家風度與飲酒作樂了,紛紛興奮地討論著方才所目睹的一切。
自然,也就無人注意到,僵立在殿中的蕭照臨已然黑沉的面色。
竹修正百無聊賴地坐在停在清林苑外的犢車上,等候孟聿秋出來。
本估摸著還有一段時間,打了個哈欠便準備稍稍小憩一會兒,卻不想竟在此時聽到了熟悉的步履聲。
不過,在步履聲外,竟還有隱約的呻/吟聲!
他是成了家的,自然懂得這聲音代表了什麼。
竹修的睡意頓時煙消雲散,連滾帶爬下了車,眼睛睜得渾圓,望向步履聲的方向——當真是孟聿秋!
而以往更喜獨來獨往的孟聿秋,此刻竟還懷抱一人!
更讓竹修震驚的是,那道曖昧的聲音竟是從孟聿秋懷中傳出的!
莫不是他們主君終於開了竅,在此宴之上看中了誰,還情不能忍直接將那人抱了出來?
竹修不再多想,連忙迎了上去,卻又覺得那聲音有幾分熟悉,但還是先一言不發地跟在了孟聿秋身後,終在孟聿秋抱著那人上了車之後,才語出踟躕,目光落在了蓋著那人的玄金衣袍之上,“主君,這是?”
孟聿秋被謝不為摟緊了脖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