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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買-兇-殺-人，真正出錢的人是不會露面的。

遊徵回了句知道了。他靠著椅背看了一會，發出去的第一條訊息已經被抹去，白俊飛告訴過他這個機制，訊息相當於定時閱後即焚，防止被竊取。這意味下面的記錄也很快會消失，遊徵手指敲敲甘砂的肱二頭肌，&ldo;喂，過來看這個。&rdo;

甘砂邊探頭邊說：&ldo;我有名字。&rdo;

遊徵置若罔聞，示意自己螢幕。

暗花那條記錄最長也最重要，甘砂一眼抓中。像怕看錯了，甘砂椅子挪近遊徵的卡位，胳膊軸不小心撞上他胳膊，遊徵先縮了回去，又確認性地摸了摸。

遊徵問：&ldo;看明白沒？&rdo;

甘砂說：&ldo;沒明白。&rdo;

遊徵伸出手指在&ldo;暗花&rdo;二字上敲了敲，&ldo;識字嗎？&rdo;

甘砂往他手指右邊戳，兩人胳膊交叉成剪刀，說：&ldo;為什麼你的是我的兩倍，我命就那麼賤嗎？&rdo;

遊徵縮回手，拄著腦袋，在被懸賞追殺的亡命之時，還能有心情欣賞女人認真而憤怒的樣子，落在他眼裡大概也是另類的□□吧。

他說：&ldo;沒關係，後面雙殺的獎勵算你的名下。&rdo;

甘砂白了他一眼，匆匆看剩下的幾句。網咖機器運轉聲很大，甘砂還是儘量靠近遊徵，壓低聲，確認無第三人聽見。

&ldo;你有想過嗎，如果出暗花的是同一個人，ta為什麼給兩條人命標不同價格。有人應該知道你跟我在一塊，獵殺難度不相上下。&rdo;

遊徵眉峰蹙起，問：&ldo;然後呢？&rdo;

甘砂停頓給他領悟。

&ldo;如果‐‐&rdo;遊徵反射性地攤開一張沒用過的餐巾紙，想找筆但沒找著，剛要放棄、揉掉紙巾，胳膊傳來絲絲刺癢，甘砂拔下髮髻的鉛筆，頭髮掃到了他赤露的肌膚。遊徵習慣性撫摸被發梢掠過的地方，順勢接過遞來的鉛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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