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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沒用的東西！背著把槍都他媽能讓人給跑了！往哪個方向跑的？！&rdo;

aj呻=吟著爬起身，縮起下巴不敢正眼瞧那人，手指往一個方向指，正是另一條下山路那邊。

踹他的人罵了一句，吼道：&ldo;跑多久了？人都跑沒了你才回來？&rdo;

aj的噤若寒蟬說明一切。

不堪入耳的咒罵鑽進他的耳朵。

守夜的問：&ldo;現在怎麼辦？&rdo;

踹人的已經掏出電話，離開幾步，抵在耳邊巴拉巴拉請示金姐。

&ldo;追！給他來個前後夾攻！&rdo;踹人的手機滑進褲兜後說，惡狠狠瞪aj一眼，補上沒發洩完的怒氣。

aj正欲跟兩人拔足狂奔，被踹人的推胸阻止。

&ldo;你跟來幹什麼，哪來滾哪去，飯桶！&rdo;

&ldo;哎我、你讓我上哪去啊哥，我一出來就跟著你混了……&rdo;

&ldo;愛哪滾哪，滾遠點！倒黴貨！&rdo;

&ldo;……&rdo;aj脖子縮成烏龜。

兩人身影一前一後消失在夾道而生的茅草裡，烏龜慢慢變成長頸鹿，aj確認他們真的走遠了，嘴巴微撅，雙手握拳，兩手小臂中部打成十字，墊在下面那隻手微微勾拳，代替內心那個字：操。

aj轉身往山下跑，按照約定，甘砂和遊徵趁他們不注意溜下山，至於幾時aj不必知曉，只需要在禿頭荔枝樹那裡找他們。

aj從未跑得如此之快，幾乎是鏟著泥路下坡，好像前方等待的不是荔枝樹，而是一片豐收的果林。

他在禿頭荔枝下剎車，氣喘如牛，連帶一絲控制不住的心涼，左胸膛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只見荔枝樹下也光禿禿的，哪有那兩人的身影，荒涼荒涼的。

aj累得一屁股坐地上，雙眼放空地望著不遠處的屋舍。鱗次櫛比，高矮不一，樓頂晾曬五顏六色的衣服，跟綠草地上的繁花點綴。

也沒多久，起碼沒久到他得開始思考去處，清脆的口哨聲傳來，兩聲一個停頓，一直重複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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