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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恭維明顯小聲許多。

遊徵笑了笑，甘砂在他身上餵的拳頭多了，這會只是輕輕拍他一下，都成了溫柔的愛-撫似的，讓遊徵渾身受用。

&ldo;在人的身上是第一次。&rdo;

甘砂疑惑，&ldo;嗯？&rdo;

這不經意的鼻音慵懶又淘氣，像午覺不幸被打攪的呻-吟，撓得人耳朵癢癢的。

遊徵說：&ldo;你知道閹豬仔麼？&rdo;

&ldo;你是獸醫？&rdo;

這邊遊徵嫌自己快嘴，竟然跟一個女人提起這種旮旯話題。也不曉得甘砂何時變成了&ldo;女人&rdo;的實體，在最初的相處裡，甘砂先是一個代表暴力的活體，再到人，最後才是現在的&ldo;女人&rdo;。

那邊甘砂並未把遊徵當男人看，他先從&ldo;獵物&rdo;進化到無性別之分的&ldo;人&rdo;‐‐

&ldo;你懵我吧，那刀口小，根本不用縫針……&rdo;

甘砂陡然剎車。

‐‐然後是現在的&ldo;男人&rdo;。

遊徵岔開話題，避開她的眼神，&ldo;看看手。&rdo;

陰性。

於是開始準備破傷風注射針。

甘砂說：&ldo;我自己來吧。&rdo;

遊徵把針遞給她，說：&ldo;我去……那邊看看。&rdo;

遊徵走去小徑口子那守著，背對甘砂。坐著不好入針，甘砂靠著案桌，解開褲頭褪下一段，露出半截翹起的臀部。推出針筒空氣後，甘砂瞄準地方，快速紮了進去‐‐

遊徵忽然轉身，匆忙過來。

&ldo;有人來了。&rdo;

他是低著頭跑回的，不知是看到了才低頭，還是預防性地先低了頭。

甘砂慌亂推完最後一點，拔針扔掉背身拉上褲頭。

手忙腳亂拾掇完地上東西，以甘砂的腿力逃走已然來不及。

遊徵問：&ldo;你剛才藏哪裡？&rdo;

甘砂一把撩起案桌的紅布，先行鑽了進去。桌下一個人嫌寬，兩個人嫌窄。遊徵一進來就撞甘砂的肩頭上，再想挪開，又蹭上桌腿。甘砂趕緊拉住他胳膊，示意他別亂動。這邊屈膝把傷口繃得生疼，甘砂艱難坐地上把腿稍微抻開，遊徵適時攬住她險些支到外面的胳膊肘，示意噤聲。甘砂整個人倚進了遊徵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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