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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裡,沒有那麼多拖曳著的迂迴與餘地。
諶年帶倪鳶吃了碗臊子很足的面,等她吃完,問:「要不要跟我去熙水街玩玩兒?再過段時間那邊快拆遷了,我得去看看……」
倪鳶當然要去,關於諶年打遍熙水十三館的往事,她太好奇了。
兩人開車出發,路上諶年跟倪鳶聊了聊填志願的事,第一志願填a城外國語大學沒問題,後面還有幾個志願,也要認真考慮,以防萬一。
等聊完,她們到了目的地——熙水街。
老街上灑滿了盛夏的陽光,兩岸開著各式陳舊的老鋪子,門可羅雀,生意清淡。
兩三個還沒到上學年紀的小孩在沙堆前玩沙子,低垂的電線桿上晾曬著花花綠綠的衣服,隨風飄蕩。
曾經的十三館開門營業的盛況已不復存在。
倒閉的倒閉,搬走的搬走,仍在開門做生意的已經只剩兩三家。
武館裡沒了學徒,窗戶上蒙了灰塵也沒人擦。
倪鳶想起那些傳言,不由問:「老師,你當初守擂,真的一場也沒輸過嗎?」
諶年回憶當年的情形,「其實輸過一次。」
「輸給周承柏。」
「就是我前夫。」怕倪鳶不懂,諶年又解釋了一句。
諶年就是在熙水街跟周承柏相識的。
那時,周承柏天天來,偷摸在武館的窗戶底下看諶年守擂,看她將人踹飛,將人劈跪下,將所有站在她面前的人打倒。
少女像團明亮的 火焰,發著光。
諶年的眼神掃過窗外,周承柏被抓了個正著。
往後幾天,他便爬上窗臺外枝葉繁茂的桑樹,自以為換個藏匿地點,就能不被發現。
其實要想知道他來沒來,諶年往街邊望一眼便心裡有數,他那輛藍色超跑實在太風騷。
等有一天周承柏終於鼓起勇氣站在諶年對面時,諶年對他笑了。
那一次,她沒有打倒周承柏。
幾年後,周承柏卻給了她致命的一擊。
他們之間開始於一見鍾情,結束於人心易變。
這些事諶年以為自己永遠也不會提,如今故地重遊,隨意說出口,也就像一陣風似的散了。
倪鳶聽完了初遇,問:「後來呢?」
諶年坐在樹蔭覆蓋的臺階上,「後來,我懷麟麟那年,他跟別的女人上床了。「
第46章 前夫 諶年沒回頭,她說她不撿垃圾。……
離開熙水街前, 諶年接了個電話,是周麟讓他大伯周應榮打來的。
當年無論是結婚還是離婚,周應榮都是唯一站在諶年這邊的周家人, 兩人雖然鮮少聯絡, 但關係還不錯。
周麟讓在a城時,周應榮也對他照顧有加。
諶年按了接聽鍵, 就聽那頭急匆匆說:「……承柏出車禍了, 你趕快帶小讓回一趟a城……」
周應榮嗓門之大, 聲音又急切,連待在諶年身邊的倪鳶都聽到了。
倪鳶剛聽諶年提到周承柏,現在人就出車禍了。
報應未免來得太快。
諶年掛了電話, 又舉起手機不慌不忙地拍了幾張熙水街的照片,才對倪鳶說:「咱們得回了。」
諶年回學校, 替周麟讓向他班主任請了假, 母子倆臨時飛a城。
出了機場,打車往第一人民醫院去。
路上週麟讓的手機響個沒停,是爺爺奶奶那邊的人。他只接了頭一通, 說自己已經在路上了,後面沒耐心再一一回復。
諶年在車上閉目養神, 什麼也沒說。
到了醫院門口,人多車雜,又塞又堵。
下午的太陽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