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別掃興(第1/2 頁)
遲奚祉的手滑落到她的腰窩上,微微退開一些距離,可看著她溼紅的唇瓣,他又親不夠地啄了兩下。
元知酌感覺自己的身上沾滿了他的迦南香,“這畫是晏淮瀚送來的,他在城東開了一家字畫店,生意做得是蒸蒸日上。”
“前段日子功課,他給我送了這幅《繁華夢緲圖》過來,那時候我沒有上心,今天學書的時候突然記了起來,就想翻出來看看。”
元知酌的視線落在那幅畫卷上面,刻意拉著腔調說話,一字一句的情緒顯得低迷,聽在人的耳朵裡彷彿是受了委屈一樣。
遲奚祉看著她心酸可惜的小模樣,大掌從她的腰間上移,掐著她的下頜將人轉了過來,細細地打量著她的神色。
其實遲奚祉很想說她裝的不真。
他低低笑聲彌散在元知酌的唇角,他問她:“傷心了?”
下巴的骨頭一疼,伴隨而來的還有他意猶未盡的啄吻。
遲奚祉無所謂她演一出的目的是什麼,他就想親她。
元知酌脖頸僵直,對他的表現有些不知所措,但語氣還是保持著平穩,“傷心倒是不至於,只是一幅畫而已,比不上我和他交情。”
頓了頓,她再又替晏淮瀚辯白道:“指不定晏淮瀚也不知道這畫的真偽。”
“交情?”遲奚祉低唸了下兩個字。
一個外臣,一個皇后,能有什麼交情?
他皺著眉,利齒咬上了元知酌軟紅的下唇,留了個發白的齒痕,他沉鬱的眼盯著那道深陷的白痕,饒有深意地問她,“你們的交情算得了什麼?”
唯利而已。
遲奚祉的這話其實不假,元知酌從來沒將晏淮瀚放在心上過。
一是晏淮瀚本就是為了討得上位開心才接近她的,二是元知酌對遲奚祉都不怎麼花心思,更何況是他一個外臣。
要不是那封御書房搜出來的密函,元知酌也不會刻意關注到他。
但是,有些話從遲奚祉嘴裡說不出,她聽著就不太樂意。
因為她總覺得遲奚祉是看破了她的小心思,所以說話才刻薄尖酸的。
這讓她有些沒面子。
元知酌嚐到一絲腥甜的味道,大概是嘴巴被他咬破了,她捂著口從他懷裡溜開,一面巧笑著反駁道:
“笑話,晏學士於我是良師益友,於陛下也是九錫寵臣,千金難買他的學識,他上得朝廷,也下得市井,寫奇聞怪轉更是一把好手,我與他怎麼就沒有交情了?”
元知酌又指了指角落裡很新的一個大箱子,“那個箱子裡話本可都是宮裡頭沒有的,可是晏學士特意為我搜刮而來的,他可是我的知己。”
遲奚祉短促笑了一聲,不置可否,漆黑的瞳仁泛涼。
他扯著元知酌的衣領的後面,將人帶回來,掐著她的腋下將人抬到了圓桌上,臉上的笑似有似無,卻算得上浪蕩恣睢,“千金也難買良宵啊,他是你的知己,他知你哪裡?這兒麼?”
冬宜密雪,有碎玉聲。紛紛揚揚的絨雪綿如針線,從敞開的槅門望去,臘梅的粲豔變得迷霧濠檬,點點銀粟恰縷金裳。
一顆玉扣滾落到花幾下面,元知酌脆弱的脖頸被迫仰起,她握著衣衫,雪色半露,“不要在這,會弄壞畫的。”
都這個時候了,她心裡還關心著這畫。
遲奚祉直接撕壞了她的上衣。
下一瞬,元知酌就被放倒了圓桌上,身下的畫卷皺擰在一起,她腰際一涼,冰涼的空氣吞噬上面板,冷的叫人戰慄。
而遲奚祉卻攀上她的耳骨,指尖敲在她的後頸凸起的骨頭上,給予她唯一的溫熱,她漆黑的鳳眸沉鬱,不屑道:“贗品而已,弄壞了朕賠你一幅真的。”
“不行。”這畫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