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5 頁)
自己的衣服走出來的時候,看到了倚在樹上微笑的你。我有種莫名其妙的自信心,認定了你就是在等我而不是等別人。我們之間好像有種自然而然的熟稔,我囂張地問你,等我啊?
你用白天那個語氣說,是啊,你這個妹妹非常非常的聰明啊。
我對你很滿意,所以爽快地答應了你的邀請跟你一起去吃螃蟹。那是初秋時節,螃蟹真美味,你一邊喝可樂一邊啃螃蟹,我覺得你那個樣子簡直可以用氣壯山河來形容,你邊吃邊問我,你怎麼沒問我我叫什麼名字啊?
我不服氣地回敬你,你也沒問我名字呀。你說我看到你的工作牌了,你叫林蕭蕭。我哈哈大笑,那是我朋友的工作牌啦,其實我叫蘇瑾。
那天晚上我沉默地跟在你身後走,路上碰到幾次你的熟人,他們的笑容裡有深意。你擺擺手,不是的,不是的。你逆著光,我看不到你的樣子,可是你的聲音裡分明有些愉悅,我的心裡有種說不清楚的歡喜,像是一個花蕾,拼盡全力地膨脹,然後啪的一聲綻放開來。
我們走到北大橋的時候,你說,丫頭,我要回河西了,你自己坐車回去吧。我崩潰地看著你,我是被你害得這麼晚還在外面,你卻要對我撒手不理了?
你給我一塊錢,像打發小乞丐一樣不耐煩,去去去,自己去等車,我再不回去就沒車了。
我氣鼓鼓地在站臺上看著一輛又一輛的公交車經過,我疑心已經錯過了回學校的末班車,正沮喪得不知如何是好時,你逆著光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怔怔地抬起頭,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撓撓頭,十足頑皮的孩童模樣,你說,那什麼……我覺得吧,與其便宜別的色狼,不如還是便宜我吧。說完你順勢牽住我的手,沒給我任何反悔的機會,我呆若木雞地任由你拖著往學校的方向走,腦袋全是混沌。
《詩經》裡說,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那個晚上的你,就給了我這樣的感覺。
程遠,如果我有如果電話亭,我會打一通電話說,如果沒有遇見你,那多好。可是這個世界沒有如果,連如果電話亭前面的如果,都沒有。
你是我的獨家記憶『四』
你在我家樓下等我,姿勢帥得慘絕人寰。我媽媽站在窗邊**你,蹙眉憂心的樣子,小瑾啊,這個男生看上去不是好人啊,你還是不要跟他來往了吧。
我正要反駁她,周叔叔插嘴了,是不是好人難道是看出來的嗎?小瑾這麼好的年紀不談戀愛難道等到七老八十再談嗎?小瑾加油,叔叔支援你,這個男孩子很帥啊!
我很真誠地給了周叔叔一個大大的擁抱,他是個好男人,媽媽跟他在一起讓我覺得很安心也很放心。我跟你說的時候你很詫異,你親生爸爸去哪裡了?
我低頭想一想,他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了。
時光是一個巨大的黑洞,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的秘密和疼痛都悉數丟進這個洞裡,這些人可以選擇停駐,也可以選擇離開,最終所有原本以為不能癒合的傷口都在洪荒裡被沖刷揉搓,深如汪洋的沉靜,將一切鮮血和眼淚覆蓋。
你輕輕地擁抱我,這個擁抱像主擁抱他的教徒,那麼莊重而聖潔,你的聲音如福音,你說,小瑾,一切都會好起來,所有的傷口都會成為一枚獎勵你勇敢的勳章。相信我。
你是我的獨家記憶(7)
那個時候我們多好,你是我的第一次愛情,我依賴你,那種感覺安全又踏實。你帶我去你兒時長大的地方,介紹你童年的朋友給我認識。他們大多已經不是學生,貧寒的家境讓他們過早地挑起家庭的重擔,領悟了生活的殘酷,可是他們都有那麼淳樸的笑容,見到我的時候他們拿出家裡最好的水果招待我,臨走的時候還往我包裡塞好吃的。
我們還去看望你年邁的奶奶,她一個人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