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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理論也行嘛！&rdo;

段中倫笑笑：&ldo;也可以試一試外國文學，我很好的。&rdo;

只是過來打醬油的上任文學院院長孟仲平做了做手勢，讓這群不像話的老師安靜下來，說：&ldo;你們也注意些，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在面試現場搶學生，虧你們做得出來。&rdo;

遇到一個熱愛又有天賦的學生越來越難，不搶是傻子。書看了那麼多，面子早看開了，搶好學生，有啥好矜持的？

宋一媛說：&ldo;謝謝各位老師的喜歡，不過我已經決定了學現當代。&rdo;

各位老師只好作罷。

一群人例行公事地問了兩三道題，宋一媛都答得專業、有條理，文采斐然，孟仲平朝她豎起大拇指。面試自然過了。

走出教室，孟妮等在外面，捧著一束素雅的絲石竹，見她出來，連問也不問，直接把花塞到她懷裡：&ldo;小師妹你好。&rdo;

宋一媛笑，&ldo;師姐，以後麻煩您罩著了。&rdo;

&ldo;沒問題！&rdo;

禹毅等在更外面一點，也是準備了一束花，紅火的玫瑰。宋一媛接過，給了他一個吻：&ldo;謝謝。&rdo;

晚上有慶祝宴，宋一媛複試出來才三點，禹毅問她想去哪兒，宋一媛看看他：&ldo;去看老師。&rdo;

禹毅帶她去了。

宋一媛看到杜重的墓碑就哭了。

禹毅離她三步遠，並沒有靠過去。

&ldo;老師。&rdo;宋一媛哽咽半晌，儘量平靜著語氣說，&ldo;剛剛面試剛過，不出意外應該是第一名。&rdo;

&ldo;我回y大了。&rdo;

墓園裡只有一陣三月的風。

宋一媛靠著杜重的墓碑坐下來，埋頭嚎啕大哭。她的哭聲，像春天夜裡的雨，像夏天山谷的風，像秋天大雁的哀鳴，也像冬天枯枝落雪。禹毅心疼得很，但是想到她忍了這麼久，從未好好為杜重的離開哭過，生生止住了腳步，站在一旁一動不動。

宋一媛悲痛地大哭了一會兒，漸漸轉到抽噎，她一邊抽抽一邊說：&ldo;老、老頭子……英語真的巨、巨他媽難……我一個搞中文的，為……為什麼要學英語，啊？你能不能、能不能晚上去給董老師提提意見？&rdo;

又說：&ldo;我把神話體系都背完了，孟妮才……才告訴我y大沒有考神話的習慣……出題的黃軍是不是對錢老師（教神話學）有意見？&rdo;

&ldo;考研真他媽累……我要不是想到說都跟你說了，反悔不好……我現在可輕鬆了……&rdo;

&ldo;我考上了，我跟你說一聲。&rdo;說完又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禹毅比剛剛放心好多。還好，沒有憋壞。

等宋一媛哭夠了，哭累了，禹毅才動了動腳步，走到她跟前去。宋一媛坐在地上，伸手抱住了禹毅的一隻小腿，像考拉一樣，吸了吸鼻子。

禹毅想拉她起來，宋一媛扭了扭，不願意，甕聲甕氣的：&ldo;我現在醜著呢，不想讓你看。&rdo;

&ldo;沒關係，我不嫌你醜。&rdo;

宋一媛撇嘴：&ldo;誰要你嫌不嫌了，這是美女的自我修養。&rdo;

禹毅直不楞登，也不知道是哪根弦搭錯了，說：&ldo;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