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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事,卻想不透自己錯在哪裡。
武侯爺回到府中已是申時七刻,聽完管家彙報今日府內發生的事,匆匆回到臥龍院一看,上官庭軒果然還在院中等他。
“姑父,您可回來啦!”上官庭軒上前欠身行禮,“姑父近來可好?”
武侯爺皺眉打量這白衣少年,“你是……”
“姑父,我是庭軒啊!六年不見,連您也認不出軒兒了嗎?”
“軒兒!”武侯爺大吃一驚,“你真是大變樣了!我記得以前的軒兒胖嘟嘟的,還有兩顆虎牙!”連牙齒也能變樣,這……太不尋常!
看到姑父猶疑、探究的目光,上官庭軒忙從貼身暗兜內掏出一封信函遞了過去。
武侯爺接過信函,一看上面的字跡,果真是素月的兄長上官弘親筆書寫,大致內容是說自己將不久於人世,懇請妹夫代他照顧軒兒,信函末端竟以血寫著:上官弘絕筆!
這分明是一封遺書!
“令尊令堂難道已經……”
上官庭軒一臉悲痛,“去年一場水災,淹了山莊屋舍,不久又鬧了瘟疫,家父家母不幸染疾而亡,家中只有軒兒一人倖免於難,還望姑父不棄,收留軒兒在此住下!”
“想不到,僅僅隔了六年,獵鷹山莊會有如此大的變故,上官兄竟已撒手人寰!”
武侯爺唏噓感嘆,喚他進了房,吩咐丫鬟們把晚膳端到房裡,再把小姐與姑爺也喚來一同用膳。
趁晚膳尚未張羅好,他便與上官庭軒聊了起來,聽他講述家中變故,別後六年的經歷。
片刻之後,喜來寶來到房外,恰巧聽到這位表哥唱戲似的把自己這六年訪名師、練絕學的經歷說得波瀾起伏,精彩至極!
喜來寶不急著進屋了,反而站在門外,默不吭聲地注視著房內的上官庭軒,發現他與人說話時,總是扯高唇角,刻意保持陽光的笑容,時不時舔舔上唇,似乎在極力掩飾緊張、激動的情緒!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姑父,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無意識地握緊又迅速鬆開,剋制不住地握緊再鬆開,如此反覆。喜來寶敏銳的目光捕捉到他極力遮掩在眼底的紛亂渾濁的色澤,像是心中如麻般糾纏著紛擾不清的思緒,不欲讓人洞悉的某種心思!
這個人要麼有雙重性格,要麼表裡不一!
這時,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喜來寶一回頭,便看到換了一襲紅綃裙的武天驕,她的長髮已精心綰作了連心髻。
她走至他身邊,眸子裡含著某種期盼,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的手。等了片刻,他卻沒有把手伸向她,她咬著下唇,伸手輕貼他的手心,喚道:“相公……”他還在生氣?
喜來寶愣愣地看著她,眼前這個低著頭講話,舉止輕柔的人兒是他的娘子?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武天驕卻當他仍在生氣,不願理會自己,她一眨巴眼皮子,淚水就啪嗒、啪嗒往下掉,像個遭人遺棄的娘子,傷心地抽泣。
成串的淚水落在他手背上,涼涼的,他吃了一驚,看到那巴掌大的小臉上佈滿淚水,心口狠狠揪緊——她哭得這麼傷心,是還在埋怨他?他不該強吻她的,她不是最討厭書呆嗎,她不是無數次地捂住嘴唇,無數次地告訴他:她不喜歡這個樣子的他?
一切都是他的錯!指尖觸到她的臉頰,停頓了一下又快速抽離,他輕輕地嘆氣。
她的淚掉得更兇了,相公不再幫她拭淚,不再柔聲哄她,她心裡更難受,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落。
聽到門外低低的抽泣聲,武侯爺詫異地抬眼看看門外,一截淺青色的衣角露在門口,他喚了一聲:“是二子嗎?”
門外有人答應一聲。
片刻之後,喜來寶獨自一人進了房。
“驕兒怎麼沒來?”武侯爺看看臉色異常